楊溍這些日子胸中憋悶,可又無處宣泄,不如何的,就想到了鬱偆。按說,那日他能夠說是被鬱偆趕出去的,可他就是半點兒不活力,明著暗著,給鬱偆賞了很多事物。
鬱偆這會兒絕對能夠用衣衫不整來描述,就連頭髮也因為剛纔活動有些狼藉。
第二日一早,蔣嬤嬤帶著探聽來的動靜回稟鬱偆,東宮的這後宮裡頭,不管是太子妃、良娣、良媛,還是孺人,都得了太子賞的燈籠,且都是一對。
“如何這般打扮。”楊溍皺著眉,怪道。
想不明白,鬱偆乾脆也不就不想了,翻了身,將被子蓋嚴實,直接闔了眼入眠。
“請恕嬪妾失禮。”鬱偆請罪道。
看完這一個,鬱偆又去看另一個,這本就是一對,款式是一模一樣,可拿在手中細看,這上頭鑲的,竟是略帶藍色的玻璃片。
鬱偆恍若未聞,不知如何的,她現在現在,竟是半點兒也不在乎那賈元春。
精工製作的明燈,冇有被放在箱子當中,而是裡頭點著蠟燭,由兩個宮女固執送來的。
台上的戲落了幕,台下的人也就散了。
“太子妃那兒是一對走馬燈,大得很,都不好掛在房內,現在正在正房的廊下掛著。吳良娣那兒是一對琉璃燈。……”
鬱偆見太子不出去,隻稍稍驚了一下,就又該做甚麼做甚麼,穿衣梳頭,有條不紊地做著。
回到東宮的時候,其及時候還早,隻是現在入夜得早,房中就算上了燈,也不便於視物,隻得早早睡下。
簡樸洗漱過後,鬱偆側躺在床上,看著那兩盞燈籠,心中有些想不明白太子這是個甚麼意義?
細想起來,太子還真是忙得很,天不亮就得上朝,然後便是和一乾大臣會商政務,批閱奏摺,還得去和久病在床的今上,做個彙報,偶然還得加個夜班。
“本日沐休,得了空便來看看你。傳聞你這幾日一向在房中,未曾出門。”楊溍非常天然的坐下,就看著鬱偆打扮。
上元節又叫上燈節,這燈天然是這這個節日當中的重中之重。在夜幕當中,那些個吊掛著的明角燈,彷彿天上星鬥,半懸於空中,與那天上的銀河遙相輝映。
揮退了世人,將那炕桌撤了,鬱偆正在炕上拉筋,籌辦做個幾組墊上活動,讓那剛喝下去的茶水都排擠來。
‘如何就睡著了?’鬱偆疑道。
來送禮的內侍宮女得了賞,便再拜過鬱偆以後,歸去跟太子覆命。
太子跟前的內侍,奉承地笑著:“殿下得了幾盞燈,特挑了兩盞,讓小人給良媛您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