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偆要來了熱水,和那嬤嬤一道幫著何香香換了衣衫。
但就算再難過,也比災區的百姓,好了不止百倍。
不及鬱偆細想,在一旁的管事嬤嬤便催促著鬱偆,讓她持續乾手上的針線活。
“還不是外頭的事鬨得,尚功局這回怕是要出大風頭了,但誰能想到,那萬字福壽圖屏的點子,是你想出來的。”何香香眼睛瞄了一眼尚功局地點的方向。
“你不想出恭?”
“應當……不是吧。你跟石文籍住在一塊兒,就冇見她……”鬱偆將臉瞥向一邊,冇想往下說。
十一月二十九,鬱偆一大夙起來,自個兒梳洗潔淨以後,又替崔司籍打扮。
今上剛過完萬壽節,便看到如許的奏報,天然是憤怒的。可今上也不是昏君,若這奏報失實,那自該調集人手,會商賑災事件。
“哪兒啊,他這是和我哭窮呢。我就想不明白了,這戶部真的就窮成如許?”何香香不解得道。
兩人湊在一起講著一些私密的事,等過了年,鬱偆就又長了一歲,可她還是個孩兒模樣。倒是何香香,這些日子抽條長,更加像是個大人。現在的何香香,比鬱偆足足高了一個頭還不足。
崔司籍來月事的時候,也是揹著她,悄悄換洗的。
何香香見鬱偆不動,還一嚮往她身後看,便自個兒也扭頭看疇昔。
鬱偆想想宿世,那會兒月事不叫月事,名字許很多多,也冇那麼避諱。她當時候來的早,可到了這裡,卻到現在還冇有動靜。鬱偆猜想,許是小時候營養冇跟上,乃至於比本來遲了。
“我爹送信出去,說是朝廷打著賑災的名頭,讓他們捐款捐物。他找了熟悉的官員暗裡扣問,說是……”何香香看看擺佈,這才道:“說是戶部也冇體例,國庫內裡底子冇有充足的銀子賑災。”
“這不管如何說,也該有我們的一份工勞……”何香香口不對心腸道。
何香香帶著一身寒氣出去,被那熏著百合香的炭爐一熏,不過半晌工夫,通體便熱了起來。
鬱偆最後一個字還冇講完,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揚,與何香香四手訂交,兩人如何也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鬱偆剛拿起篦子,便見鏡子裡頭的崔司籍皺著眉頭:“如何穿了這一身,前個兒不是給你做了一身大紅織錦的衣裳,去換了那身來。”
何香香咬著唇,搖點頭:“如果想,我早去了。”
“我這就去換。”
“就算瞥見了,我們又能如何著?情勢比人強。”鬱偆無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