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中毒[第1頁/共2頁]

見是故交，如海自是欣喜不已。叮嚀管家將上好的茶拿至後花圃中，自要與故交好好相敘一番。因不是外人，如海自是喚出賈敏及黛玉與之相見。見著母女二人，那佳耦二人自不免一番讚歎。縱是見地如佳耦二人，亦不免為賈敏、黛玉兩人之神韻所佩服。隻修羅子佳耦本是精通醫理之人。一見之下，便知二人均身中奇毒，且光陰已久。

卻說這日，如海正和小黛玉在書房中習字。管事的林安報說有故交來訪：倒是一男一女佳耦二人。如海再想不出是誰，隻得先叮嚀林忠：“請他們到前廳看茶，我馬上便去。”待到的前麵廳中，卻本來是如海暮年有一麵之交的一名棋友。說來倒也是一件趣事：暮年間，如海曾雲遊四海；途中也有很多奇遇。與這佳耦二人鬥棋便是此中之一。是時，如海以一子險勝此夫子。此人佩服，兩人便惺惺相惜，結為摯交。隻是自那一日，便一彆經年。偏這佳耦二人也是閒雲野鶴式的人物，竟是自那一彆，再未相見。

修羅子也不說話，隻將小黛玉抱在懷中，將手搭在小黛玉的手腕處。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修羅子纔將小黛玉放了下來。麵色竟是有些沉重。見此風景，如海內心急得不得了，問道：“究竟如何？”“你也彆讓如海焦急了，倒是快奉告他吧。”修羅子之妻－－－華素兒輕搖著修羅子如是說。“我隻是奇特，這中原之地倒如何得來這西域之物？”修羅子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內人和小女到底是中得何毒？”林如海急問。修羅子答道：“竟是西域的茶陀羅花之毒，此花中原並無，隻生善於西域深山密林當中，實屬罕見之物，采摘極其不易。是以花竟是數十年方開一次，且要環境適合方開，不然也不著花。但以此花所製之毒，無形無色，可於人不備之時致人於死地。且並非一時致命，竟是日日令人衰弱，平常大夫並冇法查其真相，倒像是久病而亡。暴虐非常！”聽修羅子如是說，如海不由怒從中來：“竟是誰與我過意不去，如此毒害我的親人！”砰的一聲，掌下的石幾竟是回聲而碎。

自此女出世，如海便每日以與妻女玩耍為樂。隻那賈敏自生了玉兒便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為此，如海不知請了多少大夫，可賈敏的病總還是不見好。

林如海見有人識得老婆之症，自不免心中衝動。便自上來一把拉著修羅子之手，言道：“故交如何識得？為內人之病，我已遍請名醫，均隻道是氣虛體弱，方劑開了無數，藥吃了很多；隻不見有好轉，倒是更弱了。莫非竟是中毒不成？”不待修羅子說話，忽想道黛玉竟也是中毒，又急道：“玉兒才幾歲，竟也是中毒了不成？又是誰下得此毒手呢？”真是事關已則亂，平素淨定自如的如海隻在賈敏、黛玉之事上會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