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這一說還真提示了我呢。我現在的身份,雲丫頭大婚那日必是不得去的。這一次出去剛好得了副青金石的頭麵,也算是個吉利物兒。可巧在產地買的,倒不算貴。他日你送與雲丫頭,也算是姐妹間的一份情意。”迎春從裡間拿了一個鑼鈿的金飾盒子來。
喲,你彆說,還真不是蓋的,新郎官還真有兩下子呢。這詩做的,嘖嘖,還真不賴呢!
黛玉道:“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我今個算信了。二姐姐這一去,卻養了一身的風華返來。真恰是讓人戀慕妒忌呢!”
黛玉見迎春可貴的有些衝動,忙親沏了一杯茶遞與迎春。迎春接過,也不喝,接著說道:“我不過是依著我的經曆,想給雲丫頭多點子嫁奩,今後也好有過傍依罷了。” 說完,將手中的茶一飲而儘。卻滿臉的悲愴之色。
迎春也不覺得意,隻笑著和司棋等人一起將探春要帶歸去的東西一一清算安妥。
鬧鬨哄的一場喜宴終罷,新郎官雖喝了很多,畢竟還是復甦的。回到新房,自喜娘手中接過喜秤,輕挑開新孃的蓋頭,卻見一女子羞怯的低著點,隻見一雙睫毛明滅不斷。喜娘又遞過合歡酒,兩人方雙雙飲下。喜娘大聲地說了一番祝賀的話:甚麼早生貴子,白頭偕老之類的。然後新房裡的世人齊聲道:“祝新娘新郎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新郎揮揮手,世人忙齊聲辭職。
湘雲聽得臉更紅了,幸虧蓋頭下大師也看不見。黛玉實在也是蠻為湘雲歡暢的。這新郎看來也是文采灩灩,並不是一個莽夫。因而捉狹地笑笑,大聲回道:“新郎官驚采灩灩,不過我不曉得可合我們新娘子的情意。新郎官且請耐煩,待我問問我們新娘子。”
黛玉作勢湊上去道:“我倒想聞出些子銅臭氣來,但是真冇有!”兩人嘻笑著弄做一團。迎春又將探春的景象細細地說了一遍與黛玉。
迎春正色道:“林mm此言差矣!我經此一番遊曆,方明白:人間的女子本來不止一種活法。月氏國以女子為貴,國主是女王。殺伐定奪,廟堂朝廷,一點不亞於男人;匈奴一族,雖地處偏僻,遊牧為主,卻男女同一,放馬牧羊,並無二致;惟中原女子最苦,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我倒是從了,可成果又如何呢?”
迎春不欲深切這個話題,隻打趣著說:“哎喲,mm但是思春了?我看mm倒是個大富大貴的命格,將來隻怕是要嫁個貴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