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王舉杯道:“太子一起辛苦,本王在此先敬太子一杯。”說畢,滿飲了此杯。太子自不敢托大,亦滿飲一杯。酒過三巡後,安西王霍亮道:“西南蠻夷之地,冇甚麼拿得脫手的東西能夠接待我們來自都城的高朋,還請大師多多擔待。不過,此地自古盛產美女,歌舞甚妙!倒可供高朋一樂爾!”話畢,一擊掌,就聽一陣婉轉的絲竹聲緩緩響起。絲竹聲中,一名頭飾孔雀?羽,身著七彩羅裳,麵覆輕紗的女子逶迤而出;前麵魚貫而出的是七名身著綠色紗衣,身姿妙曼的女子。跟著管絃之聲漸急,女子們的舞姿也漸緩慢起來,飛旋如風,彩練舒捲,一時候大殿裡香風陣陣,身影緲緲。直看得一群來客都直了眼睛。
過了穎州府,就進入安西王霍亮封地了。隻是自打過了穎州府,各郡縣、州府的歡迎就冇有之前那麼當真和講究了。不過大麵上倒也不差甚麼。太子的表情也如這日漸清冷的氣候般冷卻了下來“看來外公說得不錯,這安西王果有二心。”實在這安西王充其量也不過是擁兵自重罷了,二心,還真冇敢有。畢竟大夏朝曆經百年,基業宏厚,而三世天子也都勵精圖治、兢兢業業,治下也算得上國泰民安。安西王雖守有一方封地,也對四方多有拉攏、交友。但是若論揭竿而起,自主為王,隻怕言論都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何況就安西郡那巴掌大的處所,北與匈奴隔天目山相接,南與番邦蠻族隔淩水相望,再往西,是峰巒疊嶂,長年雲霧環繞,進得去一定出得來西南夷族。論產出、論資本、論經濟,安西郡都不過是彈丸之地,若與天朝相擊,那無異於以卵擊石。隻不過世代據一方為王,有了一些上位者的臭風俗罷了。
一起西行,倒是非常的順利。沿途各郡縣、州府都是黃沙墊道,淨水潑街。各郡縣、州府長官更是早早在十裡長亭外守望相迎。太子那就是現在的儲君,將來的帝王。何況人家另有當皇後的娘和當丞相的外公呢。雖說當今聖上春秋正盛,太子也不必然就能榮登大寶。可不管如何,這麵上的工夫都該做足了。因而乎,太子便一起在一片歌功頌德、恭維阿諛中暈暈乎乎地自傲心倍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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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女子原比中原開放,歌舞的女子多衣衫薄弱,袒胸露乳,又媚眼如絲。許是酒精的感化吧,拓撥念一時之間竟感覺有些麵紅耳熱,竟有些不能矜持。跳完舞的舞姬們紛繁上前給高貴的客人們敬酒。給拓撥念敬酒的是方纔的主舞,身著的是勾人眼的粉色的抹胸,下身是七彩斑斕輕紗的舞裙。露著烏黑的蓮藕般的臂膊,看得拓撥念竟有一閃唸的丟失。拓撥念正欲上前去接過酒杯,那舞姬卻不知因何腳下一個踉蹌,幾乎就撲倒在拓撥念懷裡,杯中酒灑了拓撥念一身。“大膽奴婢!竟如此不謹慎,還不拉下去砍了。”安西王擲了酒杯怒喝道。拓撥念討情道:“不過濕了衣服罷了,不打緊的。王爺小懲大誡便可。”安西霸道:“太子刻薄,本王卻容她不得,明天獲咎了太子,明天還不知會獲咎甚麼朱紫呢!”那舞姬跪在地上隻瑟瑟顫栗地喊著:“太子拯救!太子拯救!”似將拓撥念當作了拯救稻草。安西王卻視若不見,隻命人將太子帶下去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