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敏捷地把賈璉重新複述的話寫下來以後,剛要擱筆,又聽賈璉講起來。
賈赦還是不平氣,翻白眼冷哼一聲,內心揣摩著轉頭該如何從賬房上支錢把這口氣找補返來。
賈璉一語戳破本相,令賈赦難堪地不敢直視他。
“一個國公府,還能比得過郡王府的規製不成?”
賈璉:“再有,如果想繁育那三株牡丹,不成留種,要整株掘起,從根係處謹慎分株,分出後,用硫磺粉和泥,將根上的傷口塗抹擦勻,然後再另行栽植。分株最事件的時候是在秋分到霜降的時候,過早過晚都輕易激髮根弱、早亡,不宜於來年發展。”
“老爺叮嚀下的話,大太太那邊決然是冇二話的。可老奴們又怕大老爺這回是一時打動,真照辦了轉頭怕又被罵。都不知到底該如何辦,纔來叨教璉二爺做主。”
賈璉好笑地看著賈赦,“那您舉舉例子,說說家裡哪一件大事是您做主的。”
這買賣做得真不劃算。
賈赦興趣廢弛的從賈母處出來,忍不住跟賈璉吵道:“每樣就餘下四塊給我,看著像是我拿得最多,按總數算,還是我們大房虧。人家二房,算上寶玉、探春、蘭哥兒等,一共分得了十份去,我們呢,算上迎丫頭,統共也不過是五份。纔是二房的一半!如果他們得來的東西我半句不牢騷,可這是我兒子得來的誇獎!”
賈璉:“老太太偏著二房也是有事理的,二房這些年是做了些叫人看不上的好事,但也乾了很多叫老太太歡暢地實事。您如果也做上那麼一兩件,老太太另有甚麼來由偏袒二房?退一萬步講,就算到時候她還是偏疼,她也拗不過端方和正理,還是您勝。”
胡塗啊,胡塗,之前太胡塗了。
賈母本身留了兩份,撿三份送寶玉房裡,餘下的三春姊妹另有賈蘭各分兩份,王夫人處兩份,李紈一份,剩下的就留給大房。
賈赦憤恚:“太不公允了!你也是,這麼好吃的東西,怎就不曉得多留點。”
四皇子鄞禎賀送三盆‘粉妝報春’,博得合座彩。皇太後喜好至極,連同太上皇也對這三盆牡丹花讚不斷口。兩位白叟當朝就細問了鄞禎花的出處,得知這些花是出自榮國府賈璉的手筆,特命令封賞幾盤精美的點心下去。
幾個婆子嚇了一跳,忙應和稱事,“二爺和大老爺經驗的極是,隻是這俄然改了,卻也冇個章法可循,還要求璉二爺提點我等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