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八股文啊，初學學也就算了，真要天下讀書人中脫穎而出進士落第，嗬嗬……

當然了，對著程懷旭，這些話就不能這麼說了。“這類事，是我焦急就有效的嗎？”賈璉硬生生在臉上擠出了一抹黯然之色，道，“老爺既然認定了是我母親害得他子嗣不豐，現在不定多遷怒我呢，我一個長輩，能做甚麼？莫非去跟大老爺辯白說，是他常日貪花好色，鬨的我娘死之前都不放心，給他下了把藥，讓他再生不出彆的兒子來，好叫我在府裡能安然長大？”他瞅著程懷旭，“你說，我要真去大老爺跟前說了這番話，大老爺會如何做？”

“難怪比來大老爺俄然對姨娘肚子裡的孩子那麼正視，一個丫頭出身的，一有身就給開了臉做了姨娘……”搖著頭，程懷旭想著賈赦比來時候的荒唐，滿肚子的迷惑都有了答案。

屋裡寂靜好久，半晌，程日新驀地回神，啪一下，又賞了小兒子一爆栗：“臭小子，你哪來學的丫頭開臉那番話？小小年紀不學好！”

程懷旭固然還不放心，可也冇有彆的體例，隻能算了。

程懷旭也是個膽量大的，纔不怕程日新那點神采呢，瞅著空的就頂了上去：“我那不體貼你嗎？我都好幾天冇在家裡瞥見你了，就算見著你也是來去倉促……我又不是笨伯，我跟著璉二爺在內裡都傳聞了呢，大老爺比來又不管事了，那頭周瑞和賴大管家明裡暗裡的擠兌你，我前次出門，另有人當著我的麵說你呢，氣得我當場給了他兩嘴巴！璉二爺還說我打得好呢！”

程懷旭胳膊一痛，聲音低了下來，可還是不平氣：“我這不是擔憂你……那些人，過分度了！”嘟著嘴又不滿道，“大老爺比來到底是在乾甚麼啊？之前人不還好好的？對我們二爺噓寒問暖的，如何說變就就變啊？幸虧爹你對他忠心耿耿，可他萬事不管，這不是叫你難做嗎？”

賈璉曉得他不放心，笑笑，寬撫道：“你放心就是，左不過一個庶子，嫡庶有彆，就算真的生了兒子，老爺偏疼，祖宗家法在，一個剛出世的孩子，還能奪走我嫡長孫該有的統統不成？再不可，另有老太太在呢！”

程懷旭不附和地搖點頭，不過到底顧忌賈璉，冇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