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們不在乎這些,但是好好一個女孩兒家學那些文人雅士,一旦泄漏出去叫人曉得,十張嘴都說不清。文人相輕,賈敏比誰都明白那些文人雅士的脾氣,他們能夠容忍任何一個男人的才調超出在他們之上,唯獨不肯意承認他們的才調敗給一個年紀悄悄的女孩子。民氣不古,既然不甘,便會肇事,不曉得編出多少汙言穢語來進犯其人,令其身敗名裂。
太上皇對此一向視若無睹,也有人說長慶帝和俞皇後多管閒事,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長慶帝和俞皇後竟然插手那官員家事,實在不當,況那官員平生未作大奸大惡之事,不該因這般小事受杖責之辱。黛玉卻感覺事事因小而見大,長慶帝和俞皇後如此,更讓人恭敬,那老婆也是長慶帝的子民,莫非不該遭到朝廷法規的庇護?
壓住心中彭湃之意,德妃含笑道:“不知這是哪家的令媛?莫不就是是以令公主告假?我瞧著,竟比我們宮裡的人都比下去了。”
俞皇後見狀,不覺莞爾。
德妃在禦花圃中玩耍,迎頭遇見元馨公主和黛玉,立即就想扭成分開,但是想到長慶帝對元馨公主的寵嬖,隻得掩下滿心的不肯,生硬著身子給元馨公主施禮。幸虧後宮中嬪妃也有品級,身為四妃之一的她隻需萬福為禮,不必跪地叩首。即使如此,她也是很不甘心。
最讓德妃仇恨的是,竟然連官宦人家的女兒也不必對本身行大禮,長慶帝當真把俞皇後放到了極高的高貴之位!
香織想到這一點,趕緊安慰德妃,細細與他剖明此中的短長。
黛玉現在的身份非比平常,她訂了親,並且又是俞皇後的孃家人,女孩子的才名常為人所顧忌,她偏生弄出這件事來,如果叫俞家曉得了,豈不說她教誨無方?
很快,她的眉頭展開,如重生柳葉,笑道:“不是甚麼好東西,留著賞人罷。有一件東西極配你,我原說留給你,他日叫人送去,你來了,這就給你,倒不必過彆人之手了。”
柳湘蓮原是寶玉的至好,年紀又輕,生得又美,且舞刀弄槍,極有俠義之心,平日就是寶玉所喜,與秦鐘也是老友,現在秦鐘已逝,寶玉天然想見柳湘蓮,忙笑應了。
德妃不悅隧道:“怕甚麼?另有太上皇呢!”
那些嬪妃進宮,為的是甚麼?還不是都想著勝利生子,然後藉由兒子爭奪皇位,有朝一日母範天下?但是長慶帝竟然立下如許的端方,讓她們有了兒子都不能以母親身居,內心如何不怒?如何不傷悲?因而,椒房家屬托人上書諫言者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