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一愣,不知怎地,俄然想起了黛玉來,本身當初不想續絃方送她進京由賈母教養,便是怕後妻夫人苛待於她,是以對於趙夫人之女他不免動了一點憐憫之心,道:“既要認女兒,無妨明堂正道地認下來。”
林如海恍然回神,不提本身所知之事,笑道:“既要認乾女兒,少不得要預備禮品。”
賈史王薛四大師族,賈家一門兩國公,史家為侯,王家為伯,均從行伍出身,唯有薛家乃是經商發財,當年幫助太祖起兵,方封了紫薇舍人,並非世襲。
見薛老太太麵色一緊,許家的心中非常對勁,又笑道:“怕是姨太太不知,除此以外,我們姑老爺本年高中狀元,在賢人跟前也極有麵子呢。”
薛阿姨比王夫人小兩歲,倒和賈敏同齡,他們王家雖是金陵人氏,但長居都城,故薛阿姨遠嫁到金陵後,姐妹二人除了通訊外,竟未曾再見過麵。不過因為路途悠遠,來往不便,薛阿姨又感覺夫家門楣低於孃家,他們一二年也一定通訊一回。
比擬較大姐而言,王夫人和三mm的情分更深。
他們一來一去,住在薛家之時彷彿未曾在乎薛老太太給薛老爺妾室丫頭之事,但薛老太太曉得他們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恐他們歸去奉告賈王兩家薛阿姨受了委曲,隻能將其發賣,以示看重薛阿姨,薛老爺本就恭敬嫡妻,對不甚在乎,皆由薛老太太做主。
他感覺賈敏說得極有事理,上輩子賈璉或許風騷好色,並非夫君,但起碼未曾作踐過性命。而鳳姐不是善人,最是個拎不清的人,竟為了管家弄得本身小產,留下了病根,賈璉偷娶,一是好色,二何嘗不是因為鳳姐之病已冇法生子了。
許家的在薛家住了兩日,去過甄家以後,返來又住幾日,便同王家來的人一同歸去了。
裡間前來觀禮的北靜王妃望著趙夫人蠟黃的神采,內心暗感苦楚,輕聲道:“妞兒還冇有大名罷?你給取一個,等她長大成人,彆忘了母親生養之恩。”
提起薛阿姨,林如海隻想到她寵嬖薛蟠,乃至於一事無成,落得舊案複發,斬首示眾的了局,點頭笑道:“瞧你說的,便是兒子也有操心的時候。不能過分寵嬖,還要教誨他擔起門楣,免得成了紈絝後輩,作踐家業,自古以來,子孫不肖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