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哼了一聲,對返來的鳴琴道:“把茶端出去,誰曉得是甚麼肮臟東西!你本日瀆職,但情有可原,已命兩個小廝看門,非你之錯,但你識人不清,教誨不當,罰你兩個月的月錢,彆的兩個小廝打一頓板子攆出去,書房重地,哪能隨便外人走動?”
賈史王薛四大師族,賈家一門兩國公,史家為侯,王家為伯,均從行伍出身,唯有薛家乃是經商發財,當年幫助太祖起兵,方封了紫薇舍人,並非世襲。
故此林如海笑對賈敏道:“但願嶽母能聽進一二罷,璉兒現在長進了,今後瞧著也不像是一無所成的人,千萬不能娶一房不與他同心卻又肇事的媳婦。”
說到這裡,見王夫人怔忡不定,賈母淺笑道:“莫非我們不另娶王家的女人,王家便健忘你這麼一名姑太太,不當我們是姻親了?”
賈敏忍不住一笑,道:“聽聽,我們現在想得也太長遠了些,不過倒也是實話,還得操心兒子娶妻生子的大事呢。提及此事,我倒想起一事。”將勸賈母擇孫媳一事說了。
實在家裡這些人在霍燦之事產生後賈敏趁著養胎之際便已經親身清理過一兩遍了,隻是仍舊算不過民氣罷了,再如何謹慎都有漏網之魚,隻要林如海把持住了,怕甚麼丫頭?遂笑道:“老爺放心罷,我理睬得。倒是有一件事,想問問老爺的意義。”
賈敏笑道:“老爺是一家之主,天然該讓老爺曉得。”
薛老太太訕訕一笑,道:“有勞你們太太惦記了。”
林如海問道:“甚麼要緊事問我的意義?隻要不是大事,你本身做主便是。”
這話實在是短長,王夫人忙掩住心頭駭然,忙道:“本就是親戚,豈能是以而斷。”
見到房中氣象鳴琴頓時嚇了一跳,老爺和太太情分深厚,如果老爺成心的話,也不會攆走那麼些俏丫環,賈敏行事又是剛柔並濟,凡是貼身奉侍的鮮少起心機,誰還敢拿草棍兒去戳老虎的鼻子?竟然趁著鼓瑟帶人去搬書,他一時腹痛小解之際溜到書房!
薛阿姨笑著應是。
林如海笑道:“我們家子嗣想來薄弱,孩子多個姐姐照顧豈不好?”一個女孩兒,不過平時照顧些,出嫁時添一點子嫁奩,也冇甚麼可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