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真攔住了她,笑道:“二女人如何一見了我就走,這是甚麼事理?”
明琴與明芷還是未嫁的女人,兩人都隻是溫馨的坐著,麵上帶著拘束的笑意,並不說話。明華掩嘴笑道:“薑夫人說這話但是過譽了,揚州城裡不知有多少斑斕女人,我們姊妹哪算得出挑呢?”
沈筠摸了摸明琴的頭髮,溫聲朝簾中之人道:“先生琴藝高超,且與小女很有緣分,敢問如何稱呼?”
宣平郡主端坐在中心,華服貴冠,笑容得體。沈夫人卻隻當冇瞥見她普通,獨自去中間坐下了,和一些平日裡交好的夫人們輕巧地談笑著。
他的聲音很溫潤,體貼之意溢於言表。明琴眼中積蓄了淚水,聲音有些哽咽地喚了一聲:“裴先生……”
裴複沉吟好久,終究應下了此事。
簾中之人有些驚奇,停止了操琴道:“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之說,被先人引為嘉話。鄙人本日奏一曲古琴,女人竟能知我心中所想,實為知己也。”
那丫環走後,明琴等了半日卻不見她返來,正籌辦起家拜彆,那亭子的拐角處俄然走出了一小我影來:“沈二女人,好久不見。”
琴房的門口守著幾個婆子,沈嘉柏含笑朝她們搖了點頭,表示她們不必通傳。
簾帳那邊的人久久沉默,明琴眼中含淚,悄悄撫摩動部下的古琴。就在明琴覺得他不會答覆時,卻聞聲了他溫潤的聲音:“碰到蜜斯之前,我不過是過著得誌困頓的日子,得誌了半生……”然後,他悄悄撥動了琴絃。
到了明琴每日裡學琴的時候,嬤嬤擔憂明琴的身材,勸道:“女人本日就彆練琴了罷,還是身材要緊,讓琴師本日先歸去罷。”
薑懷真?!
沈筠愣了愣,這還是明琴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他不忍回絕,便提出見裴複一麵。兩人言談之間,沈筠發明這位裴先生舉止不俗,見地博識,便也放下心來,提出讓裴複進沈府裡教明琴的琴藝。
宴罷換衣,沈夫人攜了女兒歸家,獨留下了明琴。
沈夫人笑著給明琴扶了一下頭上的海棠玉簪:“快彆這麼說,你家四個哥兒,哪個不是大有出息的?若論福分,揚州城裡誰能比得上你?”
薑懷真神采一變,他本來是料定了明琴不敢將此事鬨大,纔敢這般猖獗的,可他實在冇有想到沈明琴甘願自毀名聲也要叫人過來,要曉得女子的名聲臉麵大於統統,如果彆人聽到了動靜趕過來,隻怕到時候他也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