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後笑道:“也不是冇有保護,如何就能被些小賊得逞了?你這孩子,老是這般心機細緻,你的好處,母後儘知的。”
“哦?”陳太後道,“天子可見過那孩子?”
“隻是父皇那邊……”
陳太後與宏正帝互換了一個眼神,便點點頭,“讓太子領著這幫小的出去吧,哀家也是好久未曾見過他們了,實在也是想得慌。”
陳太後嗤笑一聲,“甚麼難堪不難堪的,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何況他勾搭外族,企圖犯我邊疆,便是高祖天子在此,亦不能輕饒了他。你不必顧慮你父皇,他如本年事大了,更加胡塗了。忠順麼,一個閒散王爺的稱呼也不必鄙吝,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尋了機遇……”陳太後做出了一個割喉的行動,滿目厲色。
陳太後笑著叫人都起了,眯著眼睛看向站在最火線的李易陽,“這是太子吧,快過來叫祖母瞧瞧。哀家記得,當年離京的時候,太子方纔大婚,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吧?”
說來,中宮嫡派與許太貴妃一係,衝突由來已久。許太貴妃那頭,先前另有個義忠親王,這就不必提了,他因犯了事兒,早冇了,這是皇族的禁事,便是現在的宏正帝,也不大敢在太上皇麵前提起。
陳太後凝眉道:“模樣脾氣倒是其次,隻這身份實在太低了些。那範子通不過是個京營節度使,身上連個爵位都冇有,何況他的兒子。依哀家看……”
陳後在一旁悄悄捏了捏手帕,也想插言叫六皇子過來。隻是方纔因著雲珠之事已經惹得太後不快,這時候實在不是好機會。明顯是想叫本身的六皇子到陳太前麵前露個臉的,卻不想倒便宜了太子和李易白,實在是失算得很。
見兒子仍這般與本身靠近,陳太後表情極好,啟事陳後鬨出的小小不快也煙消雲散,轉而與天子說些家常。
要說太上皇的心肝寶貝,那但是非忠順親王莫屬了。忠順親王的母妃,乃是太上皇最為寵嬖的許太貴妃,當年許太貴妃受寵時,中宮的確被壓得喘不上氣來,便是宏正帝的這個皇位,都差點易了主了。
李易白聞說不過微微一笑罷了,黃河決堤,下流千餘戶百姓流浪失所,此時合該閉門靜思,抑或為天子分憂。老六到底還是過分張揚了些,陳後一派瞧著也是有限的。
太子麵上涓滴不見異色,走到陳太後身前跪下,笑道“皇祖母記得不錯,孫兒現在已經結婚整十年了,不過孩子才一歲半,可還不會滿地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