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兩日,林玨便接到了薛蟠的帖子。薛蟠已不是第一次給林玨下帖子了,隻是林玨一貫不愛理睬他,又有守孝的名頭上,婉拒了幾次,薛蟠便消停了下來。現在又接到薛蟠的帖子,且言明是登門拜訪,林玨想了想,應了下來。
“她阿姨也彆怪賢德妃娘娘,原是我多嘴,一向惦記取蟠兒尚未結婚,便成心叫娘娘做媒,說出去也麵子。卻不想娘娘竟是會錯了意,美意辦了好事兒。現在金口玉牙已是定了下來,我們還能如何呢?”
薛家自冇有貳言,王夫人雖焦急將此事砸實了,卻也不好不為本身的兒子著想,便也依了。一時,探春卻成了幾府姐妹中,最早訂婚的阿誰了。
青鬆遂不言語了。
林玨笑著給二人讓了座,薛蟠立即上前一步,撿著與林玨相鄰的位置坐了,不顧禮節,拉著林玨的袖子便是一通表相思。
賈老太君想明白了,便更加地不睬事了,便是王夫人與薛家籌議換庚帖之事,她也隻是叫鴛鴦給探春送了兩支金釵一對玉鐲罷了。探春接了東西,隻對著賈母院中遙遙一拜,再未踏出房門半步。賈母傳聞了,也隻是搖點頭便罷了。
待離了賈府,隔幾日傳聞薛賈兩家換了庚帖,黛玉也隻是令人送了一份賀儀與探春便罷了。管不得,也不得管,大家有大家的緣法兒,強求不得。
寶釵弱弱一笑,她原就珠圓玉潤,現在病了幾日,臉頰身形俱都肥胖很多,瞧著竟有幾分弱不由風之感,很有幾分黛玉的描述。“媽媽不必焦急,兒已是大好了。”
林玨嘿嘿一笑,“行了,不難為你了,接著去房頂蹲著吧,該乾嗎乾嗎。”
王夫人好的壞的都說了一通,薛阿姨本就笨口拙舌的,在家中做蜜斯時,便事事都謙讓著長姐,現在又有賢德妃娘娘在上頭壓著,更是不知如何答話了。隻是聽著王夫人越說越刺耳,到底忍不住回了兩句,王夫人便又立時拉著薛阿姨的手哭將起來。一邊哭在宮中不得見的元春,一邊又哭現在在床上存亡不知的寶釵。
黛玉並不曉得薛蟠其人,不過她一貫與寶釵反麵,便也對薛蟠印象不佳。且瞧著探春的模樣,可不見多少歡樂,黛玉並不肯在賢德妃麵前出風頭,且婚事一貫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她一個客人,更不好插手探春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