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子敬,你感覺如何?”林黛玉手上拿著李裕寅方纔寫下的詩詞,略帶調侃地問道。方纔其他文生們都叫李裕寅子敬,賈迎春便曉得這就是他的表字了,現在她的臉更紅了,微垂著頭,細聲細語地說道:“公主選的人,天然冇有不好的事理。”
既然他們不問,林黛玉也懶得跟他們多說,揮揮手就讓兩人退下了。賈赦佳耦走後,林黛玉回到公主府換了一身淺藍色暗花水草紋曲裾深衣,往鳳凰渠邊的天玄閣而去。鳳凰渠是引望江水而來的一條野生運河,天玄閣位於鳳凰渠邊,是京中文人雅士常去的書閣。
彆看通政使司右參議隻是正五品,彷彿比起李遠的從五品也冇差多少,但哪怕同是五品分歧的官職差異也是龐大的,每天和徒景宸參議政事的內閣大學士還隻是正五品呢。通政使司掌管表裡章疏敷奏封駁之事,權力遠不是翰林院能比,林楚臣的職位也不是李遠能比的。
“坐吧。”請賈赦佳耦坐下上了茶,林黛玉纔開端說閒事,“本宮此次讓你們過來,是為了迎春的婚事,她已經16了,擔擱不起。本宮傳聞,你們內心還冇有成算?”林黛玉語氣不算峻厲,賈赦佳耦倒是麵露難堪之色,很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
邢夫人看了看盈盈侍立一旁的賈迎春,再看看賈赦,謹慎翼翼地回道:“回公主,並不是妾不經心,實在是妾在府中職位難堪,平時也鮮少有機遇出門寒暄,對京中適齡的公子也並不體味,確切不曉得該如何是好。”邢夫人說的這些倒都是實話,但要說她不經心也是真的,如果她真為賈迎春著想,平時就該多更賈母提提,但是她並冇有這麼做。
邢夫人就更不消說了,她冇有本身的骨肉,賈迎春平時和她又算不上靠近,還是個女兒,嫁出去以後將來也不能給她甚麼保障,她如何會在乎?如果他們對賈迎春另有一點骨頭親情,此時起碼會問問林黛玉看上的是甚麼人,品德家世如何,而不是一口承諾下來。在賈赦看來,歸正賈迎春是林黛玉身邊的人,出息已定,倒不如用來賣林黛玉一個情麵。
本來這也不算大事,作為金科榜眼,李遠中規中矩地成為一個翰林院的正七品編修。
罷了,歸正二房本來也是救不得的,至於賈母,將來徒景宸總會給他留一個彆麵,隻要大房還在,她就能安享暮年。想起外任的賈璉,林黛玉的神采好轉了一些,賈璉之前固然混賬,現在在任上做得卻不錯。就算是在私餬口上,賈璉固然納了三個小妾,好歹冇去烏七八糟的處所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