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微抬手止住葉誠欲拍門的行動,青衣非常有眼色地扯了扯葉誠的衣袖,兩人一併退到了閣廊之下。
陳氏五年前歸天,明麵上說的由頭是鬱卒於心,體弱病逝,實際上倒是因為與孃家私相授受,圖謀不軌之事,因此被徒嘉旦暗中請了一條白綾賜死。陳氏孃家也算得上是一朝大族,如果循分守己冇有做出那些多餘的事情,或許現在徒嘉旦就是坐在乾明殿上的那一名了……
那藥汁子極苦,男人卻眉頭皺都不皺地仰脖一口灌下,看著茶盤上彆的擱著的小碟蜜餞,內心一動,遊移了半晌後,右手中指和拇指捏了一粒,緩緩放入口中。
徒嘉旦瞠目結舌地看著麵前緩緩取下兜帽的女子:“微兒!你、你——”十二年不見,她身量高了很多,年幼時潤嘟嘟的臉頰已經不見,映著桌上的燈火,清眸流盼、顧影生輝。想起些甚麼,他轉過身去:“你如何來了?”
瞧著徒嘉旦的模樣,林清微明白他究竟在想些甚麼,並不答話,將手中拎著的掐金捏絲十錦食盒擱在了書桌上,隨即解□上的昭君套搭到中間的椅背。左腕上兩枚玉鐲子悄悄晃著,碰觸間嚶然有聲,她行動行雲流水普通,將食盒子內裡兩碟小菜和一壺酒並著兩隻酒盞取了出來。
手一抖,徒嘉旦怔愣住了,旋即一下子站起家來。雖說已經十二年未曾聽到這個聲音了,但是徒嘉旦毫不會認錯,畢竟會叫本身二哥哥的,隻要阿誰丫頭……
——————————兄妹久彆重見的豆割線君——————————
“二哥哥——”
徒嘉旦皺起眉頭,聽著內裡的動靜,落葉踩在腳下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響,他再熟諳不過,隻是這個時候,本身不是叮嚀不準有人打攪的麼?
腳步漸漸地,越來越靠近,最後停在了門前。
一盞常見的玻璃芙蓉宮燈影影綽綽地掩映在樹叢以後,葉誠提著燈籠,四下的侍衛丫環仆婢早就被他這個總管給支開了去,是以,他領著身後默不出聲的兩人,行動不疾不徐。
“微兒好不輕易來了一趟,二哥哥莫非要叫微兒白來麼?”
那內侍行動輕柔地推開房門,伴跟著“吱呀”的聲響,暗淡的屋子裡敞亮很多。
閣廊上麵,青衣拽著葉誠的衣襬,不叫他上去,抬高聲音:“你如何這麼不見機兒?!”葉誠有些訕訕地摸了摸耳朵,他這不是想著要不要去端茶送水嘛。青衣瞅著他的模樣,不輕不重地拍了他腦袋一下:“殿下和王爺必定有事情的,我們去院子內裡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