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在林如海家中所見的場景,癩頭和尚神采一下子丟臉起來:“按理說林如海當是孤老絕嗣的命數,絳珠仙子這一世也該是淚儘而亡,誰想前去林府之時,那重生的男丁氣數倒是非常暢旺!我也是無可何如呀!”
一曲儘,悠悠然餘音仍在山間泛動著,太後情不自禁的拍掌稱道:“竟叫民氣裡不由得便顯出一幅畫兒來了”,太後眼中儘是神馳欣羨之色:“江海寄餘生,倒也是可貴的好歸處……”
林清微點點頭,目光中儘是讚美:“子肅的目光真是不差,中秋的時候那孩子不是跟著琛兒一起來微兒府上呆了幾天麼?看著冷冷的,年紀雖不大,是個心性頗堅之人,才學技藝都算上佳了!”奧秘地笑了,湊到太後身邊:“您今兒便幫微兒長長眼,做我侄半子如何樣?”
“真真是豪飲,白白糟蹋了我的梅花酒!”林清微打內心不肯見到老友如此傷頹形狀,打著岔:“母後本日亦在此,少說那些叫民氣底悲慘的話來!再說了,現在我們都是有子之人了,你呀,儘管好好地教你的書便罷!”端著本身的酒盞,遙遙對著太後一敬。
廣大而精彩的馬車中,太後端著一隻汝窯天青色蓮花盞,慢條斯理地扒開茶水上麵三兩片茶葉:“傳聞今兒早上,微兒跑去榮國府拆台去了?”
拜了佛燒了香後,一行人便直往淩雲台而去。淩雲台上早早便設下了大紫檀雕螭護屏矮足短榻,一應靠背引枕皮褥俱全,又在榻上如家常普通擱了輕巧的海棠式洋漆小幾,上麵擺了酒水滴心。
嚥下晶瑩的果肉,太後無法地搖點頭:“你呀!這些年脾氣一點兒冇變!還是如許吃不得虧!”說著本身也掌不住笑了。
靈雲山上有一寶音寺,因著在郊野,路程遠些,是以香火不盛,但是其間主持空莘卻佛法高深,操行高潔,是以林清微每年過來必會進大殿燒香,與這位空莘大師友情頗好。
怔了半晌,太後笑逐顏開:“聽微兒這話,現在便打上主張了?母後對這孩子非常獵奇呢,能叫微兒看上的孩子想來也是個好的!”
順著他的視野看去,林清微垂下視線,半晌時候昂首又是笑靨如花:“此處風景高遠,如果有絲竹聲,想來喝酒更是彆有一番情致吧!”
太後書香家世出身,當年亦是才學蘊秀之人,是以得了先皇高看一眼。聽了林清微的話,她思慮半晌,點點頭:“微兒說的不錯哩,在這高台之上,倒也風趣兒!”四下裡環顧一週,笑著點了一人出來:“子肅方纔作感喟之音,罰你來吹一曲!”又點著林清微:“便是微兒提出來的,便由你與子肅合奏吧!”後宮九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