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幾個月大大小小的事兒格外的忙,林沁便將此事丟在了腦後。
湘雲忙將她拉起:“林姐姐,我曉得政事要緊,你冇做錯。”
如此算來,以林沁對小孩兒的愛好,這份禮隻能是送給繈褓中的史涘之的了。
又轉頭叮嚀道:“紅線,你去瞧瞧,涘之醒了冇?”
“我要有這麼個侄女兒啊,我做夢也能笑出聲兒來!”
“考了功名來做甚麼呢?送你去死啊!”
子不教,父之過。
若錯過了院試,今後的鄉試會試湘雲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半點兒機遇都冇有。
“這毛躁的性子是半點兒冇改,又一心隻想著出來後要如何如何,你這叫檢驗?”
“但是……”湘雲急道,“但是現在已是七月末端啊!”
林沁揉了揉額頭。
“安國公方立了大功,便來我們府上作客,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我聽老爺說年初林女人還得了縣試的案首?可真是不得了啊!”
“若非安國公本日來,也不過是白白將她關在那兒罷了,怕是半點兒功效都冇有的。”
林沁看著一臉煩躁的湘雲,搖了點頭。
小孩兒倒挺精力,睜著大眼睛到處看,眸子子咕嚕咕嚕的轉,將林沁逗得直樂。
45湘雲
黛玉上前施了一禮:“這原是我的不是。姑姑一心撲在朝政上,我不欲打攪她,便命人將此事瞞下了。”
林沁搖了點頭:“武舉?做夢呢!”
“你爬上輜重車,車子半道上出甚麼事,將你摔下如何辦?車中堆滿了糧草衣物,將你壓死了悶死瞭如何辦?即便不管你,三千羽林軍還要穿衣用飯呢!”
“你就是這麼個毛粗糙糙的急性子!你若不改了,莫說下個月的院試不讓你去,今後每一科你都不必考了!”
對湘雲這類躲進輜重車的事兒,雖說看著湘雲年紀尚小的份上不會多說甚麼,但對著史鼎就冇有甚麼好神采了。
湘雲帶著哭腔道:“但是我已經錯過了縣試和府試了啊!我日日派人去求你,去求姑祖母,但是誰都冇來救我!”
林沁嗤笑:“把你關著,就是叫你檢驗的。你檢驗了甚麼了?”
“我今兒把話撂在這裡!不遵軍法,總有一日要叫人在陣前砍了祭旗!性子毛躁,若為將會害死部下的兵士!就這兩件,你若不改了,這輩子都不必想著參軍了!”
“關的好。”
至於湘雲,本來甚麼好東西冇送過,向來都是順手編給了的,不會如此保重其事的捧一個錦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