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沁同湘雲說,叫她籌辦著七月初去考縣試。
“你就是這麼個毛粗糙糙的急性子!你若不改了,莫說下個月的院試不讓你去,今後每一科你都不必考了!”
“再說了,她若安循分分的帶著不跑出去,不就甚麼事兒都冇有了?”
林沁站起了身,怒斥道:“你自個兒悄悄地跑出府去冇個聲響,半道兒被人拐去瞭如何辦?”
林沁嘲笑:“提及來,我今兒來,便是為著湘雲使了個婆子來,說想見我……”
眼睜睜的錯過了縣試,硬生生的錯過了府試,湘雲著眼睛就盯著八月初的院試了。
“我花了多少心機將你的事兒瞞下,將你保下,關一關你如何了?”
對湘雲這類躲進輜重車的事兒,雖說看著湘雲年紀尚小的份上不會多說甚麼,但對著史鼎就冇有甚麼好神采了。
忠靖侯夫人一臉笑意的迎了出來。
子不教,父之過。
林沁向來不是愛給人送東西的,今兒帶了東西來,自不會是送給保齡侯或忠靖侯夫人的。
“這毛躁的性子是半點兒冇改,又一心隻想著出來後要如何如何,你這叫檢驗?”
林沁笑道:“瞧你說的,昔日我又不是冇來過。”
隻是這唱白臉的事兒,倒是千萬不做的。
“一日三趟?”林沁問,“我返來三日了,竟是一點兒都不曉得。你們瞞得倒好,也不來奉告我一聲?”
忠靖侯夫人道:“唉喲,這可不巧,奶奶剛哄了涘之睡下。”
帶去既是誇耀,也是存了刺激湘雲的意義。
帶上黛玉,是因為西茜國出事前,黛玉剛得了縣試的案首。
林沁忙禁止道:“小孩兒覺輕,彆吵了他!”
許是當真是小孩兒友情,又或是紅線狠心將史涘之吵醒了,奶孃還是將他抱了來。
忠靖侯夫人倒不在乎林沁的反客為主。
林沁越說越氣,遂說道:“許是我不該瞞下此事,就該按著軍法直接斬了你,還能震懾軍心!”
今兒聽麥冬提起,這才記起了這一茬。
林沁揉了揉額頭。
湘雲到底是史家大哥留下的獨生女兒,忠靖侯夫報酬了不背個惡名,倒是不好多管束她。
第二日,林沁便帶著黛玉,又叫了天冬款冬跟著,來到了忠靖侯府。
“但願她這回得了經驗,真能有所改進吧!”
林沁勸道:“乾脆湘雲還小,下了狠工夫還是教得好的。”
“我今兒把話撂在這裡!不遵軍法,總有一日要叫人在陣前砍了祭旗!性子毛躁,若為將會害死部下的兵士!就這兩件,你若不改了,這輩子都不必想著參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