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羞憤交集,臉都快綠了,他奶奶的著了這些龜孫子的當了,暗溝裡翻船了。
賈璉見時候還早,乾脆合衣,蓋著錦被靠在金絲繡龍引枕上打盹,屋外偶爾有幾聲微小的蟲鳴聲傳來。
說刺耳點兒,皇宮內最不缺的就是人,每天不曉得有多少人枉死在宮內的角落,性命這玩意兒,在宮內是最不值錢的。
可眼下卻橫生枝節,夏秉忠的外甥俄然橫插一腳,過來提人,三角眼也隻是儘本分問了那麼一句罷了,就蒙受無情的毒打,實在夠冤枉。
周槐冷哼一聲,一個巴掌直接甩了疇昔,三角眼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眼淚含在眼中,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是夏爺的外甥,自個兒不是找死麼?上趕著多管閒事,多詰問了句。
周槐一腳踹上去,三角眼滾到一邊,周槐破口罵道:“你是不是當我死了?瞪甚麼瞪,不平氣?該死的雜種,問你娘個錘子,老子是夏爺的外甥,老子就是手令,再多管閒事,老子就打死了你,你道我孃舅會不會見怪我呢?”
柳湘蓮看馮紫英出去,心內悄悄翻了白眼,賈璉不置可否笑了笑,可冇錯過馮紫英眼中的不忍。隻假裝不知罷了。
賈璉點了點頭,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柳湘蓮手腳敏捷的幫賈璉補好妝,給他換了身寺人的衣服。
賈璉喝了盅熱茶後,暖了暖身子,柳湘蓮和馮紫英一左一右攙扶著神態不清,委靡不振的賈璉,往福壽宮趕去。
賈璉扭頭,氣呼呼道:“紫英,我還冇找你算賬,他奶奶的,你給老子聞的是甚麼破玩意,臭不成聞。”轉頭也要讓這小子聞聞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