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聽瞭如許評價也不臉紅,喜滋滋了很多天,與林海賈敏伉儷冬至祭奠飲宴時還詩性大發作了一首團聚詩出來,聽得林海咬著牙含笑鈔繕下來,說要留給賈璉的後代好生品鑒,直將賈璉臊了個滿臉通紅,告饒不止。
賈敏還憂心時候上來不及,想叮嚀賈璉早些啟程,林海略一推算後卻直接允了,又修書一封請金陵的老友到時幫手照看賈璉幾日。
林海本來在初初得知賈敏有孕時就寫了一本子的乳名給即將出世的後代用,個個引經據典、高雅得體,卻在見到女兒稚嫩臉龐的一霎那儘數忘在了腦後。
張嬤嬤此話一出,林海和賈璉幾近是同時鬆了一口氣,攢了滿腹的話想同人說,便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而後俄然一同僵住。
二人寂靜半晌,便有誌一同轉開了視野,隔窗與賈敏說了幾句話,又就著張嬤嬤的手看了一眼重生的大女人。
成果寅時剛過,主院一下子就燈火透明起來,丫頭婆子來交常常急而穩定,本來隻是假寐的賈璉幾近是略微聽到一點聲響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胡亂披了件大氅蹬著軟鞋就往外走,紅香二人隻好領著兩個小丫頭捧著發冠靴籽棉服等物打著燈追了上去。
一向到花朝節前一日,林府表裡都是統統承平,賈璉卻焦炙到幾近夜不能寐,院子裡四個大丫頭也被他鬨的驚奇不定,不敢閤眼。
常言道一場秋雨一場寒,這一年春季江南一帶的雨水格外多不說,還老是纏纏密密,讓賈璉好生明白了一番江南秋景,又被壓著做了好久的秋雨詩賦,總算是倒著牙體味了江南才子的悲秋之情,詩賦一道上也大有進益。
冬至一過,林海再三考查過賈璉的課業後便將他每日習字溫書的時候縮減了一半,賈璉內心便對自個兒的學問有了底氣,開端幫賈敏籌辦起各處的年禮並府裡一應庶務來。
用林海的話來講,便是曉得平仄壓韻,勉強有了點匠氣,總算不是之前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的德行了。
京中倒是在冬至前厥後了信,除了誇耀賈珠結婚的斑斕繁華,便是催促賈璉去金陵府同賈氏族人一道過年,也算合了團聚之意。按賈母的意義,賈璉南下本就有查點金陵祖業並督管奴婢之意,臘月裡各處封賬恰好盤問。
自此賈璉便放心留在揚州林家過年兼備考,溫書之餘還幫著賈敏將府內府外上高低下表裡諸事打理的妥妥鐺鐺,讓身子已經很有些笨拙的賈敏能夠放心養胎,實在讓較為靠近的幾家太太奶奶們都羨慕不已,直歎林夫人的內侄兒比旁人的兒子都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