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被微積分吃光了我會說嗎= =等我調劑一下狀況。。明天持續。。。。
“也幸虧不過是著了涼,如果風寒,你那弟弟隻怕該延慶梨園子早早慶賀了!”賈環一邊舉著溫熱的帕子給赫連扣擦臉一邊絮絮數落,帝王仰著頸,神采還帶著些慘白,模樣兒倒是可貴的乖順,頗像某種順服了的正舒舒暢從命喉嚨裡低低呼嚕著的大型貓科植物。
赫連扣此人,天生就有些癡性,陳皇太後自小便是貳內心的一個結,跟骨肉長在一塊兒,裡頭都爛光了,時不時便要模糊作痛,清楚要削肉刮骨纔有救。
忠順是帝王的眼中釘肉中刺,當然有其民氣胸叵測、企圖犯上反叛之意,也一定能少得了赫連扣對他的深深妒忌。
三天的時候到底不敷長,貢院的卷宗儘數又叫人燒光了,連學子的質料也不及儲存,各地雖八百裡加急送來鄉試錄入考生,卻也多有偏僻地區鞭長莫及。故而京裡有那些並不感覺能考過會試的學子,在豪紳钜富的威脅利誘下,出讓名額的竟也不在少數。
老頭兒見他說的和藹,內心方起的擔憂與不快多少放下了些,忙道:“女人哥兒當真是宅心仁厚,小老兒曉得了,您儘管歸去通傳,這兒統統有我呢,莫看我一把子老骨頭,可另有點用處不是!”
“赫連,你內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她叫你去你便去了,她讓你脫衣服你便脫了,她讓你罰站你也真能擱那兒吹一個時候的冷風?”帝王高熱的體溫透過不厚的中衣過到他身上,賈環把明黃龍紋錦被朝上拉了拉,正巧能蓋到二人頷下。
楊希暮年與當時的吏部尚書楊聞之齊名,周文清失勢,傲骨錚錚的楊聞之看不得奸臣當道,以頭觸柱企圖警省先皇,樂宗卻不聞不問,任他折在了周文清手裡。時年很有文武官員站出來討情,與楊聞之私交甚好的楊希卻挑選了淡然旁觀,多有學子發言聲討,並以之為恥,但是此人卻彷彿果然有一副鐵石心腸,冷眼瞧著楊聞之九族儘滅,連一具完整的骸骨也不得。
那方叔彷彿也是料不到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連聲哂笑:“說的是說的是,您瞧瞧小老兒這嘴,該打該打。”
赫連扣輕笑一聲,也不取下臉上那層薄布片兒,側身往裡躺了躺。賈環歎了口氣,到底感覺抱病之人當真不成理喻,替他拿下絲帕,和衣躺到了他身側。
賈環這三天並不在林府,刑十五的車馬早早將他送進宮裡,啟事無他,那位看似無所不能的天子陛下終究被折騰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