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儒本也是有些悔意,現在慌不迭掩疇昔,低咳道:“你說你讀過了四書五經的。今兒我教的又是論語,那我便抽一二條考考你。”
等賈環到達之時,所見便是如此景象,一鬚髮霜白著灰黃直裰的老儒手捧一卷書點頭晃腦,似是非常沉浸,底下坐著的門生或趴在桌上打盹不已,或湊在一處竊保私語,唯有二三個讀得非常當真,也學著先生普通晃著腦袋,直瞧得少年眼暈不已。
說到這節,又不得不提一二句這書童之事,本來此人係賈環分開前的小廝夏生。打從賈環回府那日見了他,心中也很有感慨,倒不過是些物是人非捧高踩地罷了。
這夏生原算得上是同批進府裡頭前提好的,若非王熙鳳橫插一杠子,卻恐也是要到賈寶玉此等吃香處去。隻是他為人謹慎,更有些懦氣,當初那綰碧倒也曾攛著他一同與賈環對著乾,隻是他當然有千萬不滿,倒也曉得賈環身份再低大小也是個主子,不管如何也越不過那條檻去。
賈環在榮國府中,除了蓮香外並無甚得力的,他見夏生境遇悲苦,前頭奉侍他倒也上心,現在便也隻拉他一把,至於今後出了賈府是否也要攜著此人,卻又是另一說了。
“靜一靜、靜一靜,明天我們講到
現在來了個識相識禮的,言辭間又不像是未曾讀過書的,賈代儒便升起了幾分興趣,慢吞吞道:“哦?庶子?可讀過甚麼書了?你冒冒然來,恐有跟不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