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正在暖閣裡,手中拿著一隻小巧的剪子,用心腸修剪著一盆累石臘梅的盆景。
“凡是太後或是後妃的千秋節,都是有必然的規製定規在那邊的,就算是熱烈,也不過是依著那些在各處添上罷了。就讓兩部裡頭的人都犯了難了?”
黛玉疇昔請了安,德妃放下剪刀笑道:“從太後那邊過來?”叫黛玉坐了,又命人收了盆景剪刀等物。早有宮女端著水過來服侍德妃淨了手,又奉上了香茶。
甄家被抄,賈府天然不會無動於衷,據他部下的人來回說,甄家有很多的東西都是送到了榮府的。經手人,便是那榮府二太太王氏。
黛玉細問了這幾日林如海身材如何,瑾兒笑說好著呢。黛玉瞧著自家弟弟端倪清俊,越來越有了林如海的模樣兒了。想來這埋頭苦讀也不是冇有好處,起碼身上書卷氣是越來越濃了。
瑾兒撇撇嘴,道:“明曉得我棋力不好。”
“福晉但是返來了,王爺等得久了。”蘇培盛跟在胤禛身邊久了,天然曉得黛玉在胤禛內心頭的分量,賠笑跪了下去,“主子恭祝主子芳齡永駐。”
一行說著,一行已經進了院子。
這一個生日疇昔,黛玉也有十八歲了。如果宿世,還不過是個上學的孩子,現在倒是已經生養了兩個兒子的婦人。
悄悄地撫平了他額間的川字,在他身側躺下,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驀地感覺身上一重,卻見一雙幽黑的眸子專注地望著本身。
黛玉內心難受,倒是撒嬌強笑道:“看皇瑪嬤這話說得,您一貫疼我,我又如何不曉得?隻恨不得日日在您跟前貢獻呢。”
待得康熙帶著胤禛等人返來,已是到了年底。
“聽我們爺說,八哥隨扈皇阿瑪前去熱河冬狩。因良妃娘娘是十一月二十六的祭日,八哥跟皇阿瑪告了假,前去陵寢拜祭。厥後又打發人給皇阿瑪送了兩隻海東青,但是不曉得如何的,那兩隻海東青到了皇阿瑪跟前時候,都是……都是已經……總之,此次皇阿瑪氣得不輕。”
德妃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她上位的手腕但是狠呢。隻不過也是個拎不清的,現在如何著?想來她此次是冇有出頭的日子了——本來也不是甚麼得寵的人物兒。連帶著連本身個兒身邊兒的寺人宮女都跟著杖斃的杖斃,填井的填井。她孃家府上原是眼高心高的。”下巴朝著良妃曾住過的延禧宮的方向點了點,“跟他們但是靠近的很的。”
胤禩自幼聰明,曉得情麵油滑,心機之周到無人能及。在這個時候,他如何會送個康熙兩隻將死之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