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不敢再往下想,回身出了屋子,問了雪雁秋雁等人,曉得俱是種過痘的了,方纔放下了心。
他常日裡本就冷冷冰冰的模樣,此時更是麵沉似水,眼中猶似風暴崛起,叫人不敢直視。
強拉著黛玉出了院子,胤禛氣恨她不知輕重,本身另有著身子,竟跑到了那院子裡去。固然曉得她是仗著種過痘,有恃無恐的意義,到底還是叫人不能不氣。
死死地盯著阿誰色彩素淨,繡工精美的肚兜,內心一片冰冷。這要多狠的心呐!
隻是現在這個肚兜被拆開了,中間兒的夾層中竟有兩個小小的,赤褐色的痂片!
外頭一陣吃緊的腳步聲,看時倒是胤禛倉促出去了,背麵跟著蘇培盛。
轉過一座假山,便是一個小小的荷花池。跟揚州林府裡的比擬要小了很多,也冇那麼多名品荷花種在裡邊。不過此時正值花期,開的倒是紅粉杏白,都雅得緊。 “姐!” 瑾兒欣喜的聲音傳來,黛玉停下了腳步。看著涼亭裡邊竄出來的少年,笑吟吟地徐行迎了上去。 “姐姐你返來瞭如何也冇人奉告我來?如果早曉得,我就不在這裡遲誤這麼長工夫了!”瑾兒抱怨著。 黛玉見他一身兒短打扮,腰間束了條巴掌寬的腰帶,兩條袖子高高地挽了上去,褲腿也是散著的。饒是如此,還是滿頭大汗的。 “這是做甚麼去了?如何弄了這一身的汗?”黛玉忙拿了帕子丟給瑾兒。 瑾兒嘿嘿笑著,接過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指著荷花池道:“我這兒早上起來練過了拳,看那邊兒的亭子裡頭還風涼,就坐裡邊看了會子書。姐姐我們到裡邊坐坐。” 子衿謹慎地扶著黛玉進了涼亭。黛玉見亭子裡清算的乾清乾淨的,石凳子上邊猶有湘竹椅墊,便疇昔坐了。 瑾兒朝外頭揮了揮手,叫人過來叮嚀了去端了茶果點心來,本身便拿著黛玉的帕子抹臉。 黛玉瞧了好笑,伸手替他將衣裳理了理:“瞧這一身汗濕的。快歸去先洗洗,換件兒潔淨的衣裳過來。” 見瑾兒不語,又笑道:“我今兒吃了飯才走呢。你快些去,這汗味兒我可受不得。” 瑾兒聽了提起胳膊本身聞了一聞 ,雖不感覺本身有甚麼難聞的味道,倒也乖乖地歸去梳洗了。 不過兩盞茶的工夫,瑾兒又急倉促地走了返來。身上已是換了月紅色的短衫綢褲。 姐弟兩個多日未見,黛玉聽聞瑾兒現在又是讀書又是習武的,每日裡忙的不得了,擔憂著他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