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過五更,屋子裡頭的龍鳳紅燭已燃儘了,隻餘剩下一段燭心兒在冒著嫋嫋
黛玉感覺頭上發沉,微微晃了晃頭,冷不防見一隻穿戴皂靴的大腳踢了出去,嚇了一跳。本來,乃是新娘下轎前,新郎這一腳便是“上馬威”了,乃是警告新婦要好生服侍夫君,不成率性混鬨的意義。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便自歸去換了衣裳驅逐來往的客人不提。
胤禛望著遠去的馬車,唇邊一抹笑意垂垂深了。
含混的輕啄細吻從額頭到鼻尖,從櫻唇到脖頸,一雙大手略帶著些孔殷,撫詳確嫩的肌膚,柔嫩的腰際,漸漸地向下滑去。
胤禛側身避了一下,伸手扶到:“林大人不必多禮。”
黛玉隻感覺一陣心慌,看著和本身並肩坐在喜床上的胤禛,黑眸深處跳動著壓抑不住的熱切,一張俊美清臒的臉上明顯該是嚴厲冷厲的神采,此時卻又恰好帶著些促狹調笑。正要說話,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被壓到了床上。
黛玉大窘,忙用力兒地推著胤禛,口中慌道:“快起來!被人瞧見了有甚麼意義!”
黛玉這一日並不消如何勞累,隻打扮好了在屋子裡邊端莊地坐了就好。幸而有元春等人過來陪著,方不感覺無聊了。
”一梳梳到髮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地,四梳銀筍儘標齊……”全福太太念著吉利詞,一下下地將黛玉一頭青絲梳順,再經心腸打理起髮髻。
這一日,初春日暖,微風微醺,倒是黛玉大婚的前一日了。如果按著官方的說法,乃是花妝。
見黛玉窘的要哭了,胤禛不由得表情大好,將頭埋在黛玉頸間,嗬嗬嗬地笑了起來。
隨即,轎簾子大開,便有司儀人等將黛玉手中的蘋果和玉快意換成了一對寶瓶,攙著她下了肩輿。
黛玉站在床沿邊兒,咬著嘴唇半晌,內心鄙夷了本身好一會子才坐下了。
說著又要湊疇昔,卻聽得門外一個粗暴的聲音喊著:“四哥,彆有了小嫂子就不要兄弟們了!今兒是你的好日子,若不出來跟兄弟們喝上幾杯可就說不疇昔了!”
長長的棉線絞過臉頰,帶著微微的刺痛,今後黛玉便告彆了本身的少女期間。隨後,沐浴換裝梳頭,一步步地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