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好笑地看著本身的小新娘低垂著頭,卻偏生又忍不住獵奇地偷偷地打量著屋子,眼中映著喜慶的紅色,卻也帶著莫名的不安。
黛玉手裡的寶瓶還未抱熱,又被換成了一段紅綢。固然看不見,黛玉卻知紅綢的那一頭,便是胤禛。從而後,二人運氣便拴在了一起,榮辱與共,存亡相乾。
胤禛看著黛玉一張俏臉紅的堪比胭脂,眼中水汽繚繞,櫻唇粉光融融,忍不住悄悄地啄了一下。
黛玉大窘,忙用力兒地推著胤禛,口中慌道:“快起來!被人瞧見了有甚麼意義!”
胤禛起來,解開了外套,脫下了靴子,抬腳上了喜床。黛玉想要說些甚麼,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吻硬生生地堵在了嘴中,奪走了神智乃至是呼吸。待到雙唇獲得自在時,黛玉早就忘了本身要說些甚麼——不幸黛玉兩世為人,於情愛之上一清二白,獨一的經曆便是看的那些小說電視。殊不知“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那裡是胤禛的敵手?未幾時便暈暈乎乎任君施為了。
胤禛大笑著出去了,黛玉方纔長長出了口氣。
慌亂之間很快便到了康熙五十年的三月。
然火線開酒宴,接待來了林府的賀客。
黛玉這一日並不消如何勞累,隻打扮好了在屋子裡邊端莊地坐了就好。幸而有元春等人過來陪著,方不感覺無聊了。
黛玉感覺頭上發沉,微微晃了晃頭,冷不防見一隻穿戴皂靴的大腳踢了出去,嚇了一跳。本來,乃是新娘下轎前,新郎這一腳便是“上馬威”了,乃是警告新婦要好生服侍夫君,不成率性混鬨的意義。
見黛玉窘的要哭了,胤禛不由得表情大好,將頭埋在黛玉頸間,嗬嗬嗬地笑了起來。
黛玉微微挑了挑眼皮兒,眸子兒朝著四週轉了一圈兒,隻瞥見滿眼的紅色。
那嬤嬤瞧著黛玉吃的苦澀,更加地笑的開了,邊清算邊笑道:“福晉先梳洗了,這一天想也累了,倒是換上簡便的衣裳鬆快些罷。我們皇家的端方,現在爺出去敬酒了,便不會有那鬨洞房的過來了,福晉放心歇著罷。”說著又行了一禮出去了。
未幾時,便有賀客上門,頭一個到的便是賈府的世人了。這一次,可說是賈府有頭有臉的主子們全部過來了,便是薛阿姨和寶釵,也一起來了。
神也帶了些老泰山核閱半子的抉剔。
自從黛玉被指婚給了胤禛後,一時候林府賀客如雲,林如海不免要應酬一番。
也不客氣,便坐在了桌前,撿了兩個精美的小菜喝了半碗燕窩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