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黛玉走了今後,史湘雲也被賈母送回了史家,再冇來過。迎春姐妹與寶釵自來都是不太親熱,不過是親戚的麵子上叫聲姐姐。如果寶釵不去賈母那邊找她們玩耍,等閒也見不到麵。再者寶釵自認博學多才,比之榮府裡的幾位女人都要強些,故而幾人湊到一起時不免在言談舉止中帶了出來。那迎春溫厚,常日裡冇嘴葫蘆普通,紮一下都不帶吱一聲兒的,也不睬寶釵。探春關著王夫人的麵子,內心不平氣,嘴上也不好說。唯有惜春,仗著年紀小,常常給寶釵冇臉。
王夫人聽了賈赦的話,生恐賈母賈政被說動了,當下也不顧的禮節了,出言回道:“大伯說的甚麼話?朱紫是主子,她常伴皇上身邊,莫非還能看錯了皇上的情意兒不成?”
王夫人看了看四周,見幾個小寺人小宮女都遠遠地站在角落,便湊到元春身邊低聲說:“但是皇上年紀大了?要不要……”
是以上,除了史湘雲過來,寶釵在榮府裡實在是冇甚麼說的來的蜜斯妹的。再加上前次在王夫人那邊隻顧著討得王夫人的歡心,寶釵幫著敲了邊鼓,也在這府裡高低人等的眼中留下了精於算計、慣會阿諛的印象。以是寶釵邇來都很少出梨香院,隻不過到王夫人那邊去坐一會兒,偶爾纔到上房去給賈母請個安。
黛玉見她焦急,不覺笑道:“熱了這一天了,好輕易下了雨,站在那邊還風涼些。你咋咋呼呼地何為?”
元春略一揣摩,已知七七八八,對母親實在是有些無語。本身在宮裡邊步步維艱,家裡的叔伯兄弟冇有能在朝堂上為本身撐腰的,唯有林家姑父既身在要職,又有護駕之功,這於本身原也算是助力。誰知母親內心真是冇成算,竟為了幾件子東西獲咎了林家表妹。
這裡寶釵放下了手裡的活計,納罕道:“本日阿姨不是進宮存候去了麼?又找媽有甚麼事情?”
王夫人記得元春的話,回到了榮府後,頓時就去了賈母的上房,將元春的意義一五一十地說了:“朱紫說了,那位爺固然前頭被削了爵位,可也不過是因著上頭當時廢了本身教誨幾十年的兒子,內心邊未免不當帖,故而受了纏累。現在這太子一複立,幾位阿哥都得了爵位。那位爺的貝勒不也返來了?何況朝中之人多有和他交好的,幾位皇子阿哥那也是跟他密切,可見不是普通的人物了 。我們若能靠上去,也算是備了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