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見胤禛等人走遠了,撫著胸口,看了看黛玉的神采,半晌方低聲道:“女人!”
黛玉回過神來:“甚麼?”
黛玉俄然感覺心跳漏了半拍,不由得麵上有些發熱,隻得拿起筆來,屏氣凝神,待要落筆。
打著滾兒求啊!
胤祥嘲笑道:“現在兩位皇子外加一名鹽政大臣都受了傷,皇阿瑪雖是將索額圖這個禍首除了,然……”俄然感覺這話不好說出口,忙住了口。
王嬤嬤回道:“昨兒在老爺那邊彷彿傳聞兩位爺本日出去的。”
這些天黛玉和兩位教養嬤嬤告了假,那二人也知府裡的老爺受傷,天然無話。
胤禛回身,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苗條的手指悄悄地敲翻著花梨木的桌麵。很久,方纔笑道:“林大人,此番救駕之功不小,想是不久便能京中重見。”
胤祥笑著看了看,點頭道:“四哥的字更加地好了。”又朝黛玉笑道,“趙孟頫這篇帖子用筆圓潤遒勁又不失宛轉流美,神采超脫而又風骨內含,頗合適女子臨摹。四哥的字在我們兄弟中乃是俊彥,常日裡我們想求他指導一二,尚要看了他神采,本日你這丫頭運氣不錯啊。”
黛玉一愣,這是還要指導本身不成?
胤禛搖首道:“林大人如此說,豈不是過分自謙?自林大人擔負揚州巡鹽禦史以來,我大清國庫充盈了很多。單說前年,國庫總支出兩千餘萬兩,此中一千二百萬兩來自鹽稅,這裡又有七百餘萬兩出自兩淮。林大人怎能說是毫無寸功?若如此說,其他的官員難道倒是有罪了?”
胤祥內心也曉得此事彆說是太子陪侍君側,並不知情。便是真的知情,皇阿瑪此時也下不了決計來辦他。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胤禛輕笑,放開了手,回顧叫胤祥:“十三弟,過來看看這兩個字如何?”
一晃二十多天疇昔了,林如海的傷垂垂病癒。自他返家以來,揚州的同僚大多來看望過,隻是前些天有胤禛的話擺在了那邊,隻遞了帖子。又有那一乾給胤禛胤祥存候的,每日裡也是川流不息地過來,直弄得二人不厭其煩。
胤禛點頭:“不錯。現在江南宦海,大多是太子的門下。你這每年紀百萬兩銀子進收支出的,天然太子也是關照你的。明人不說暗話,林大人感覺此次皇阿瑪遇刺,乃是偶爾?”
本日二人都不在,黛玉便又到了涼亭裡。
胤祥撓了撓頭,內心想著如何開口,若不是本身想的那樣,豈不是讓本身謹慎眼的四哥活力?再者人家林女人還小,這話如何說也感覺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