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年來,本身已經成了真正的林黛玉。看著林如海落空愛妻痛不欲生卻不得不打起精力安撫本身和幼弟,黛玉內心也是為這位父親難過。以是,當賈府來信,要接本身入京以慰賈母暮年喪女之痛時,本身毫不躊躇的回絕了。真是的,賈府老太太縱有喪女之痛,林如海也痛失愛妻啊,他的痛誰來安撫?本身和弟弟幼年喪母,弟弟常常抹著眼淚要孃親,本身肉痛不已,他們的痛倒是從未會麵的賈府中人能安撫的嗎?
一時又想黛玉和林謹還在孝期,屋子裡不能有大紅大粉之物,免得叫人說了不孝――便連幔帳被褥糊窗的紗等物都要換了。
本日爹爹的話雖未說透,但是本身也能揣摩出一二分來。賈敏出嫁多年,又隨林如外洋放到揚州,固然孃家母親尚在,也隻每年按例奉上豐富年禮,卻從未回過孃家,這裡邊想是大有原因的。再者賈敏逝後,賈府雖有人到,倒是大母舅的次子賈璉,而母親的兩個遠親兄長一個也未到。厥後皇上派了兩位阿哥前來記念,幾天後便又接到老太太來信,提及要將本身接去,這裡邊的算計可就太較著了。
目睹得過了百日熱孝幾個月了,賈母到底忍耐不住了,又派了賈璉前去揚州,囑他務需求接了黛玉姐弟來。及至信去後不久,複書便至,得知這一次黛玉和林謹身子大好,一同進京,賈母便吃緊地讓鳳姐開端清算她們姐弟的屋子。
第3章
一時又恐黛玉姐弟到京後水土不平,飲食不周,又叫去尋做得好淮揚菜的良庖返來。
一時進了屋子,黛玉領著弟弟還未及見禮,已被賈母摟在懷裡“薄命的兒啊”哭了起來,一時又想到了賈敏,隻叫著“敏兒”。黛玉隻感覺抱著本身的賈母身子顫抖,知這賈母是至心疼愛女兒,思女之極了,不由得跟著哭了起來。林謹見姐姐哭了,也跟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