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倒還罷了,更讓南安王舉足不定的,還是來自八王爺的一封密信。也不知是如何了,這幾位父子兄弟籌議好了似的,都趕在這時候給他這兒湊熱烈。更可惱的是,還一個一個主張,都不曉得他該聽誰的。
宇文祜一邊忙於朝中政務,一邊時候存眷著賈赦赦。賈赦身邊有他派去的保護,每日都會有密報傳回,除了臚陳南海戰事以外,便是彙報賈赦赦的安危行跡。
這幾年下來,赦大老爺還真是辦了很多實事,起碼這蒸汽機船就造得不錯。從都城到南海一起順暢,不過半月工夫便已到了。伴同大老爺來的,另有一道太上皇的旨意,命他在南海海軍統帥南安王的麾下聽用。
賈赦賈恩侯,你可必然不能出事,要給我好好的,平安然安、完完整整地返來!
璉二爺一身利落的特種禮服,身板筆挺地立在他老子麵前,神采板肅目光冷厲。麵上固然如此,璉二爺的內心深處卻早已經愁腸百結了。
莫非是南海的戰事有甚麼幾次?想到這個能夠,懷大總管便搖點頭。不該該的,南海之戰大局已定,出不了甚麼大事。那麼,莫非是……榮侯出事了?!
赦大老爺明白兒子是心疼本身,心中儘是高傲和欣喜。隻是,這事卻不是他們父子能決定的,歎了口氣後拍了拍兒子肩膀,道:“我這回過來,內幕有些龐大,這事你就不要管了。行了,彆皺著眉頭了,你老子我內心稀有著呢。”
他這個爹啊,甚麼時候才氣讓人省點心啊!
這一日已顛末端平常的時候,南海的密報卻還冇有到,懷仁大總管不由神采焦心腸向外張望。自打榮侯南下以後,主子爺每日都要瞥見密報纔會安設,不管多晚都會等著。平常倒都還好,密報老是早早就到了,可今兒卻不知是出了甚麼事,早已顛末端時候卻仍不見密報的影子。
若隻要太上皇的密旨倒也罷了,不明白老賢人的意義也無妨,不礙著他服從行事。可朝堂正中卻還坐著一名,並且這些年下來,當今早已經大權在握了啊。是以,現在在他的案頭,還擺著另一道密旨。
太上皇的意義很明白,挑那戰事最膠著狠惡的處所安設賈赦,最好是能讓他披堅執銳、縱橫馳騁、浴血奮戰,直到……捐軀疆場。南安王有些摸不透老賢人的心機了,這些年他雖不在京中,可對朝中的情勢卻非一無所知。
當今聖上的密旨上並無他言,隻要一句話:賈赦在,南安王府在;賈赦有損,你九族陪葬。聽聽,他南安王府上千口人的性命,都懸在賈赦一人身上了。這讓他如何不內心苦,一樣都是臣子,都是建國勳貴以後,一樣都是為國朝鞠躬儘瘁,憑甚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