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隻見賈母艱钜地想挪一挪身子,鴛鴦趕緊扶住她,讓賈母欣喜地拍拍她的手臂,道:“鴛鴦,你也瞧見了,本日這一通兒罪遭下來,我的身子怕是要不頂用了。今後不定甚麼時候,便顧不上你們這些丫頭了,你也該有些籌算纔是。”
“本來,我也冇想著他,他房裡一個鳳姐兒,一個平兒,再多人就該鬨了。可前陣子,那鳳丫頭也不知是作的甚麼妖,好好一個平兒竟被她給逐了出去,這就有些不像話了。我就想著啊,不如就將你給了璉兒,一則敲打敲打鳳姐兒,一則璉兒身邊也能有個彆貼的,一則你也能有個下落。”賈母並不管鴛鴦作何想,隻將本身的決定奉告。
聽老太太說話,卻不能隻聽大要上的意義,本身如果聽話,她會提攜自家兄嫂一家不假,可如果她不聽話呢?那一家子便是懸在她頭上的劍啊!
“儘胡說!唉,你這孩子啊……”賈母彷彿對這答案比較對勁,抽著嘴角笑了下,“你如許的年紀,早到了配人的時候,也怪我圖你的知心詳確,倒是遲誤了你。”
她的爹孃都已經冇了,如果兄嫂再出了事,她今後另有何顏麵去地下見爹孃?罷了,罷了,她這做奴婢的,不過是“認命”兩個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