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秦氏到莊子上療養,那不過是個說法罷了。過不了幾日秦氏便會病逝,隻不過秦可卿會活下來罷了。賈赦已經承諾了賈敬,會為秦可卿安排個去處,不會讓她影響蓉哥兒今後的婚娶。
“是孫女,我可喜好孫女了,今後每天都要抱一抱,再也不叫她刻苦,誰也不準欺負她。膽敢對我孫女使壞的,老子有一個算一個,看能放過他哪一個去……”赦大老爺確切有些喝大了,拿茶當酒那麼灌下去,嫌棄地皺眉吐了吐舌頭,嘴裡還咧咧著狠話。
賈璉給他老子拉毯子的行動一頓,沉默了半晌,才抬開端道:“您就那麼不想我在錦衣衛?這還不到一年呢,就著倉猝慌地把我調出來。”
“嗬嗬……那你小子可慘了。如何樣,如果現在想懺悔還輕易,我這就去跟你赦叔祖說去。可如果等吃不了苦要退出,我賈家可冇有那樣的丟臉鬼。”賈敬笑著揉一把孫子的腦袋,諷刺他道。
賈敬的笑容微微一斂,聽出了孫子話裡的意義,在心中歎了口氣以後,伸臂摟住他肩膀,“他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又祖父在,總不會看他如許下去的。你放心!”
更彆說,大老爺還專門又提了一回,過了年板兒去讀書的事。現在在劉姥姥一家眼裡,赦大老爺說是活菩薩一點不為過,這不過年除夕祭拜了祖宗以外,便連大老爺也要拜一拜。
反倒是提及他參軍的事,賈蓉靠近了他爺爺詰問道:“我聽赦叔祖說,會安排我進特種兵,您曉得特種兵是甚麼兵嗎?”特種兵,聽起來就很威風的模樣!
上回祖孫倆從伯爵府返來,這天就跟漏了一樣,冇日冇夜地下大雪。若不是有大老爺送的那些衣裳、糧食,他們家怕也跟那些村鄰一樣,比年也過不下去了。
如何辦?兒子是個世故紈絝,冇主意冇對峙,老爺他頭疼。可兒子太有主意,太有對峙了,老爺他更次疼啊!
賈璉並不吭聲,果斷地直視著他老子。固然一句話冇說,赦大老爺卻清楚瞥見兒子的對峙。
被兒子詰責了呢!
賈敬看著他那模樣,又想到秦氏的身份,內心百感交集啊。若非恩侯奉告他秦氏的出身,他是真想把人弄死了,好能一了百了。可現在既曉得了,就容不得他未幾想。
“行了,曉得你有孫子抱可歡暢,可也不能貪酒,等會兒還要進宮朝拜,你若醉醺醺的,少不了要被禦史挑弊端。”賈敬見他有些失色,臉上微醺眼神迷離,命人換了被解酒的濃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