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也不在乎,一邊抓緊家裡的水泥出產,一邊命人將送到南邊的水泥用做加固堤壩。明曉得有如此天災,卻不能提早示警、未雨綢繆,賈赦心中對那些哀鴻多有慚愧,卻也隻能極力在旁的方麵彌補。他並不想當個神棍,更不想把命賠出來。
從六月中旬開端,連續四十多天的大雨下來,到七月末共有三十多個州縣受災,殃及的百姓多達上百萬。朝廷高低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水打了措手不及,固然救災的號令傳下去多日,各地的行動卻很遲緩。特彆是戶部,連起碼的賑災銀兩都籌辦不出。
老賢人本來張嘴就想封賞賈赦,話到嘴邊又給咽歸去了。此時恰是災情告急之時,並分歧適大肆封賞,倒不如等度過了天災再說。恰好也看看這小子能不能沉得住氣,是不是個能用之人。
太病院院使跪在龍榻前,低垂的額頭上汗如雨下,嚅囁了半晌,才道:“回、回稟聖上,臣等無能……”說罷這句話以後,便彷彿落空統統力量普通,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同在其間的幾位皇子王爺,軍機閣老,各部尚書、侍郎皆麵麵相覷,深知這回賈家算是又入了賢人眼裡,今後對待榮國府怕是要換個目光了。
宇文祜開端並不明白這話是甚麼意義,但比及鄱陽湖、洞庭湖地區開端普降暴雨,水位不竭降低,全部長江中下流的州府都在受災的時候,他才明白賈恩侯的意義。他囤積那麼多水泥,為的就是這場大水。
打從南邊開端有受災的動靜傳來,宇文祜看著大老爺的眼神兒就不太對勁兒。這貨也不知得了甚麼造化,改邪歸正了不說,莫非還學會了未卜先知不成?他是如何曉得南邊要發水患的,不但早早囤積了那麼些水泥,還不斷事地往南邊運。
老賢人遭到的打擊很大,八百裡急報傳來的時候,便暈倒在朝堂上。跟著越來越多的□□傳來,老賢人的病情亦是更加嚴峻,竟讓太病院都束手無策起來。
“回聖上話,臣的作坊已經在加班加點,但產量很難滿足需求。此物本是臣的堂兄賈敬煉丹時,偶爾獲得的東西,臣當初不過看它能粘固磚石,燒些出來修修府邸罷了。那知此物竟另有如此大用,竟冇有大力燒製。請皇上贖罪!”
賈赦這個閒散勳貴,之以是會在這類告急關頭被宣召,皆因水泥在大水中建了大功。被老賢人點名的幾個州縣,被水泥混著沙子、石子加上鋼條加固以後,在滔天的大水當中竟固若金湯。這讓老賢人光榮的同時,也對水泥這東西寄予厚望。能不能扛住大水,就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