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該是我給你們交代,怕是要老太太跟老二家的給我個交代吧!身為榮國府的襲爵之人,我這一房卻不清楚這府上的狀況,說到哪兒去都是個笑話。之前的便不說了,今後我卻不能再這麼胡塗下去。”
快意算盤打不成,賈母的神采微沉,本還籌算說甚麼,卻又聽賈赦說道:“彆的,老二家的固然是一時胡塗,但這公庫倒是不能不查的,免得今後再少甚麼東西,她說不清楚,豈不是冤枉了。今後,我們家也該定下個端方,每年都要把公庫盤點一番,免得東西丟了都不曉得。”
“換了鎖也好。不過依我看啊,倒不如再加兩把鎖,統共放三把鎖在那門上。我這裡留一把,政兒手裡一把,你也拿一把。今後要開公庫,隻要三把鑰匙到齊了方可,也免得一把鑰匙就能開開,天然就輕易出那監守自盜的事了。”
賈赦明天賦返來,能有甚麼事是跟寶玉有關的?
說到最後,王夫人已是泣不成聲,將一個忍辱負重的管家太太形象,歸納得淋漓儘致。這些話,都是她這幾日絞儘腦汁想出來的,不說能不能讓賈母信賴,起碼能有個說得疇昔的來由。不然,光是私賣家屬祭田的罪名,賈家便能休了她。
“說,這是如何回事?家裡的祭地步契,如何會到了你手裡的?”賈母的神采也欠都雅,祭田是一族的底子,等閒是不會動它的。那些祭田的地契都鎖在一處,好久冇人檢察了,誰知竟會少了一張,卻被賈赦帶了返來。
賈母見他半天不說重點,不由怒道:“問你如何拿到的,說那些閒話做甚麼。”不過她也重視到賈赦的眼神,亦順著他看向王夫人,頓時便眼睛一厲,心中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