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看這幾個小丫環的情狀,便明白是內裡老太太發怒了。想來也是應當的,兒子外出幾個月,好輕易返來了結不從速來見母親,母親派人去叫了,還要推三阻四地,磨蹭了一個多時候纔來。如果如許老太太都不活力,那還是一品誥命國公府人嘛?
賈赦不說話了,鴛鴦卻不能不開口,她爹孃的事還冇個下落呢。當下便強忍了羞怒,擠出副笑容兒道:“有件事我本不該問,隻是內心實在放不下,不得不開這個口。前兒我哥哥跟我說,我爹被大老爺送到了衙門,隻是不曉得犯了甚麼錯,獲咎了您,還請大老爺能跟我說說。”
等了他這麼半天,賈母的臉上陰沉得都能滴水了。本來張嘴就想斥罵的,可被這話一堵,她倒也不好過分,隻能板著臉數落道:“便是有甚麼事擔擱了,也該命人來講一聲。我們倒還冇甚麼,政兒本在衙門裡忙著,傳聞你返來了想跟你說說話,這才告了會兒假。誰知左等你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擔擱這麼長時候,豈不遲誤他的事。”
貳內心正慪著氣,下人們把賈赦帶返來的禮品送了出去,按著盒子上的名簽送到各主子麵前。一時候重視力便被轉開,二老爺順手將盒子翻開,臉上不由現出了喜色。
“老二,禮輕情義重,你可彆嫌棄這本《三字經》。要曉得,這但是江西九江白鹿洞書院與湖南長沙嶽麓書院的兩位老山長合書,普天之下隻此一本,對於讀書人來講,說是代價連城也不為過吧。你還不從速謝我。”赦大老爺瞥一眼政老二神采,點出這書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