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大夥兒都笑了,都順她的話去誇寶釵。
本來她瞧著,鳳姐兒還是很有管家的意義,隻是上頭有公婆攔著罷了。可比來這兩三個月卻分歧了,這侄女很少跟她照麵兒,便是讓人去叫,十回裡倒有八回見不著人,也不知是如何了。
這邊王夫人忙著待客,隔壁赦大老爺府裡也來了客。
宇文祜被他拉到冰山邊上坐下,微闔著眼享用著殷勤的打扇辦事,一會兒便感覺身上的汗落了。這才展開眼,笑道:“還是你曉得享用,看看這冰山風涼的,便是我那兒都比不了。”
“對!”又是這一聲上挑的尾音,赦大老爺被勾魂兒當中,下認識地便大聲答道。祜祜老是這麼犯規,不好好說話,偏用那小聲兒勾人,偏他都不曉得聽過多少回了,卻回回都乖乖中計。
見到如此,薛阿姨哪還不曉得本身又說錯話了,心中迷惑之餘,忙站起來跟賈母告彆。隻說是現在天熱,怕滋擾了老太太,彆的自家的行裝還未清算,要先去住處看看。她們告了退出來,王熙鳳也不再多留,徑直帶著人回了伯爵府那邊。
“硝石製冰,我當然曉得。可硝石提純不易,用來享用倒是有些華侈……等等,”說到這裡,宇文祜驀地拉住大老爺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亮得驚人,“赦赦,你會提純硝石,對不對?”
王夫人現在到底上了年紀,並不想整日裡都忙著打理這一大師子的瑣事,仍但願鳳姐兒能夠過來幫她。就像兩年前那樣,她有甚麼事叮嚀下去,鳳姐兒有多難堪她卻不管了,儘管看最後的成果。做得好了也不過是誇一句,做不好那就打歸去重做,輕免得很。
宇文祜明顯對這個答案很對勁,鎮靜地又敲了大老爺的腦門兒,以表心中的高興。隻是他歡暢之下,便忘了罷手上的力量,敲得赦大老爺慘叫一聲,腦門兒頓時就鼓起了包包。
不過她這性子倒也冇大變,還是人還未露麵便先聲奪人。她來了自又是一番廝見,待落了座便拉住寶釵的手,細心打量了幾眼,笑讚道:“原我就曉得,寶丫頭定是個斑斕的,冇想到不過幾年工夫,竟出落得如此模樣。可見,阿姨是個會養人的。”
臨跟薛阿姨分開之前,鳳姐兒對著寶釵有些欲言又止,隻是看看前頭說話的王夫人和薛阿姨,到底冇說甚麼,隻叮囑寶釵有空疇昔她那邊玩兒。
“這玩意兒又不是甚麼可貴的,用冇了就再製些唄,又不如何費事。”赦大老爺看他挑眉,不由問道:“硝石製冰,多少年前就有這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