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二老爺實在是被他親孃逼得冇體例了,在榮禧堂裡待不住,到內裡又冇處所去,乾脆一咬牙一狠心,撩袍子就奔了隔壁的榮侯府。都是當兒子的,憑甚麼就使喚他一個,也不能讓賈赦太安逸了。
待到了赦大老爺的麵前,賈政亦冇有停歇了心中的怨天尤人、自憐自歎。是以,瞧向大老爺的眼神便很有些古怪了。麵前此人,本來樣樣都不如他的,卻又是甚麼時候竟把他遠遠拋在了背麵呢?
時候,在政二老爺的馳驅中倉促而過,在賈母每日孔殷地詰問之下,他的神采也更加丟臉。冇體例,誰叫二老爺他到處碰鼻,忙活了好幾日也冇能求得個探監的機遇呢。
賈政說得情真意切,赦大老爺卻一撲棱腦袋,乾脆利落地回道:“不如何。老二啊,衙門裡不準探視,那隻是因為案情還冇有明朗,以是需求保密。隻要等案子都弄清楚了,罪名都判下來了,天然會準予家眷探視的。畢竟,就是判了斬立決的,臨走前也會賞碗斷頭飯的嘛。比及當時候,賴家人還能見不著賴大?”
可惜,榮慶堂裡坐著的阿誰,是他的親孃,政二老爺為了孝子的清名,也隻敢在內心想想,又哪敢真的付諸行動。而這時候,他就不由得非常戀慕阿誰混不吝的賈赦。
“賈大人,該問的話,本官都已經問過令堂了,彆的卻不便多說。至於貴府的主子所犯之案,俱都已經查清,本官明日便會上折請聖上訊斷。好了,賈大人還請留步吧。”
“哎呀,老爺,您冇事吧。”周瑞趕快扶住身形搖擺的二老爺,便要去掐彆人中。這個時候可不能讓老爺背過氣去,不然這府裡冇個主心骨的,還不得他這二管家出頭露麵啊。可這麼大的事兒,哪是他一個小管家能措置的,彆式微著好再吃甚麼掛落,那多不利啊。
“老二啊,今兒過來是有甚麼事麼?”赦大老爺被政老二那幽怨的小眼神兒瞅得渾身不安閒,抖了抖身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又道:“我醜話可說在前頭兒,要還是賴大的事兒,那就乾脆彆張嘴了。朝廷法度,那我是絕對支撐的,毫不會乾那等秉公枉法的事。”
受了遷怒被指著鼻子罵,周瑞也不窩氣,隻要二老爺不暈倒,如何著都成。他束手跟在二老爺身後,利索地答道:“劉大人來了差未幾兩刻鐘了,這會兒正在榮慶堂跟老太太說話。因那邊並不需求閒雜人等靠近,是以主子並不曉得詳情。方纔您冇在府上,底下人也不曉得您去哪兒了,是以纔沒馬上稟報,請老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