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大老爺卻不管他們如何想,該說的說完,便獨自帶著大房的人走了。
“泥、泥正……”賈母氣憤地用能動的那隻手,將床捶得梆梆響,嘴裡冒死地想要大聲喊出來,卻礙於舌頭不頂用,隻能讓那聲‘孽種’憋在嘴裡。這明顯讓賈母非常沮喪,但更多的是恨意,對賈赦的恨意。
赦大老爺並不在乎賈母的憎怒,也不存眷政老二兩口兒的表情,掃了眼那擠了一屋子的大丫環,沉聲道:“老太太既然身材不適,你們幾個就好生服侍著,彆一個個真把本身當作副蜜斯了,不曉得該如何服侍主子,倒叫真正的蜜斯受累。”
“泥、泥……方死!”赦大老爺一現身,賈母的一雙眼睛頃刻便通紅了,死死地盯著他,內裡全都是刻骨的悔恨,和惡毒的殺意。
他是真不耐煩賈史氏了,都成這副模樣了,還不曉得收斂,仍舊想著折騰,也不知她到底哪來的精力。今兒是她返來的及時,不然還不知他寶貝閨女得受多少委曲呢。那麼多孫子、孫女不曉得使喚,憑甚麼就把他閨女教唆得團團轉?乃至,瞧她那意義還不知籌算如何磋磨呢。
司棋是個有眼色的,本來就心疼自家女人受了委曲,此時聞言便清脆地承諾一聲,也不看賈母等人的神采,利索地拉著自家女人出去了。
唉,現現在能讓他有個盼頭的,也就隻剩下宮裡的娘娘跟寶玉了。隻可惜啊……一個跟了太上皇,一個遲遲讀書不開竅,也不曉得他何時才氣希冀得上。
赦大老爺底子冇理睬政老二,向著賈母走近了兩步,麵色冷酷隧道:“老太太已經如許的年紀了,正該是修身養性的時候,這幾個月且放心養病吧。現在離著太妃歸省也冇多久了,老太太到時如果保養不返來,怕是會遲誤大事呢。”
“鴛鴦,你過來……”
賈母折騰了一天,先是被賴大師的廝打,又憑白丟了誥命,最後更是一口血吐出來,中了風半癱在床上……這就彷彿是,一輩子的不利事都集合在了明天,然後一股腦兒地都砸了下來。賈母即便大哥成精,也非常地接受不住,這會兒又跟賈赦打了場硬仗,更是筋疲力儘了。
邢夫人忙承諾一聲不說,全部上房裡倒是一靜。對於赦大老爺如此行動,在場的人皆感受非常駭怪。這母子兩個就差勢同水火了,大老爺竟然會出麵為老太太請名醫……不會是窩著甚麼壞水兒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