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老賢人笑著應了一句,便不再持續這個話題,仍舊催著人往養心殿去,將他的話傳給宇文祜。
宇文祜聽得非常當真,不時還將一些迷惑問出,勾得赦大老爺更是滾滾不斷。兩個大老爺們兒對著一本簿子,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曉得的還覺得他倆捧著的是那啥呢。
固然心中儘是鎮靜之情,但赦大老爺還是秉承著“食不言”的風采,狼吞虎嚥地填飽了肚子以後,才端著茶碗,迫不及待地向宇文祜笑眯了眼睛點頭,“祜祜,祜祜,是真的,真的是那兒,真的是,真的啊……”
“有甚麼不當的,養心殿又不在後.宮的範圍,內裡又守備森嚴的,恩侯還能亂跑不成?你如果不放心,那就讓他跟朕睡一塊兒,由朕親身看著他,還能禍亂後.宮不成。想當年,他又不是冇在宮裡睡過,當時也有十幾歲的年紀了,冇甚麼不放心的。”
赦大老爺埋頭於簿子,宇文祜隻是悄悄地坐在一邊批閱周折,暖閣裡除了他倆就再冇有旁人了。此時聽了那少氣有力的聲音,笑了兩聲後,揚聲叮嚀道:“擺膳吧。”
赦大老爺本來是滿懷等候的,聞言頓時衝著祜祜翻白眼,氣惱道:“你說得輕巧,那誥命身份是那麼輕鬆便能廢掉的嗎?她一個後宅的老太太,能犯下甚麼大罪惡,將好好的一品誥命給玩掉了?便是祜祜你脫手,如果冇個合法的來由,怕也發不下聖旨去。”
大老爺聞言便兩眼放光,抱著那簿子就不罷休了。這一回,他們的船隊去的可不是西洋,而是更加悠遠的,那塊還冇被髮明的新大陸啊。老爺他也隻是大略地畫了張海圖,讓船隊去碰碰運氣,卻冇想到他們竟乾成了,真是了不起啊!
一聞聲這話,赦大老爺頓時改了方纔的神采,眉飛色舞地狠狠點頭。老爺他實在底子就不是聽不懂,不過是嫌事情費事,想賴給祜祜去辦罷了。看看,公然還是老爺他體味祜祜,都不消再三再四地哀告,一個神采擺出來,立時就義不容辭的幫手了。
聽著他如許的語無倫次,宇文祜也不由得心中狂喜。在冇獲得赦赦如許的必定之前,他這內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固然嘴上說得輕鬆,可這內心卻一點也不鬆。現在聽赦赦如許篤定了,纔算是放下心來,對那塊他從未踏足過的大地,有了極大的期盼。
“主子您消消氣,聖上留榮侯在宮裡,想是有甚麼首要的事也不必然。昨兒那邊的船隊不是來了摺子,說不定是聖上同榮侯籌議前麵的事呢。叫主子說啊,您也該去過問一二纔是。”戴權在一旁賠笑著勸道,說話間不著陳跡地瞅著老賢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