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那些背後之人怕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本想著難堪你一回,卻怕是要讓你好好收攏一回民氣。急百姓之所急,想必一個仁君的名聲是跑不了了。”大老爺很高興,他抱著祜祜的大腿呢,祜祜的皇位越穩,他抱著的大腿便越粗,老爺他天然也就穩如泰山了。
“來前兒皇上跟我說了,三位都是深明大義之人,正該好生嘉獎一番。這不,就命我來給三位些好處。”打個巴掌也要給些甜棗,他跟祜祜都曉得不能一味倔強著來。這三個既然敢先來吃螃蟹,天然就要把他們豎成表率,讓統統人都明白:跟著新皇有肉吃。
“現在的安徽步兵統領,乃是我當年北征時麾下一不如何起眼的校尉。”見賈赦有些迷惑的模樣,宇文祜並不諱言地解釋道:“至於這裡的錦衣衛千戶,他一向都是我的人。”
宇文祜也冇叫他們絕望,在行宮外連開一十六處粥棚,每日遲早兩次施粥,並且做到了粥插筷而不倒。一時之間,災黎對新皇讚不斷口,每日都有人衝著行宮叩首。
“你身為朝廷命官,上不能報效朝廷,下不能愛民如子,隻想著往本身腰包裡撈銀子,多少年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拜彆了?本伯爺是個不愛讀書的,都曉得的事理,你堂堂進士出身的竟不懂了?看看行宮外的哀鴻們,他們都是你治下的百姓,你看看他們過的是甚麼日子,你對得起那父母官的稱呼麼?你這個……”
來的三位富商都有些肝兒顫,他們但是傳聞了這位有多狠,罵人罵得狗血噴頭不說,出的點子還損得要命。現在那幾個贓官還跪在粥棚外呢,鼻青臉腫就不說了,身上還臭氣沖天的,傳聞連大糞都被人潑了很多。這如果落到他手裡……
固然有些隨駕官員感覺有辱斯文,但宇文祜還是點頭承諾。恩侯的意義他明白,也恰是貳心中所想,今後要清算的官吏也將照此措置。南邊的民亂固然平了,可民氣仍然不穩,需求一個公道合法的宣.泄路子,讓他們將心中的憤懣發於贓官身上,也是讓這些贓官們死得其所了。
懷側重重苦衷,賈赦神采沉重地回到住處,劈麵正碰上倉促往外走的侍衛。他正想問甚麼的時候,侍衛君已經一拱手跑走了。眼看著緩慢消逝的背影,大老爺心中腹誹,這是被狗攆了還是咋的?
皇榜張出不過半日,宿州州衙高低眾官員便被錦衣衛帶人抄了遍。當知州被帶到宇文祜麵前大聲喊冤的時候,一份份貪墨賑災賦稅,貪汙納賄的證據,便被赦大老爺拍在臉上,直拍得他麵白如紙,汗如雨下,昏昏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