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這一忙起來,好幾天便冇有回行宮,倒讓宇文祜感覺不風俗了。
說這話的恰是那位德高望重者,他這話說得非常誅心,藉著賈赦這番行動,上升到太上皇與當今之間。彷彿都已經篤定了,當今聖上即便看在太上皇的份上,哪怕是為了做個麵子情,也得狠狠地清算賈赦這不孝之人。
“行了,都帶歸去看吧,看著你們老子連飯都吃不下,噁心的。”大老爺不肯意看他們皺著老臉擦盜汗,一臉嫌棄地攆人,“滾蛋是滾蛋,歸去都好好想清楚,我開祠堂那天該如何做。老誠懇實的滾蛋的呢,我就當冇這狀子;不然……”
“爺,您真籌算放過他們啊?”等人都走完了,周奇皺著眉問道,從他的語氣裡,不能聽出他的不同意。這些人留著,遲早都是禍端,爺既然都要清算他們了就該一次清算潔淨纔是。
“我甚麼?甚麼東西!來人,把這老不修給老子扔出去,今後不準他再以賈氏族人自居。”大老爺目送著氣得半死的老頭子被帶走,眼睛掃多餘下都被驚呆了的族老們,道:“我此次返來,就是要把賈氏族人去蕪存菁,但凡是我看不上的,一概開祠堂除族。”
這下週奇才放下心來,跟在大老爺身邊籌措起旁的事來。赦大老爺要忙的事還挺多,除夕要開祠堂祭祖,趁便要斷根一些渣滓,並設席接待族人們。一返來就舉起了大棒,狠狠敲了族人幾棒子,也該適時地給些甜棗。
赦大老爺可冇冤枉了這老頭子,他今兒這麼一上來就數落賈赦,恰是因為孫子攤上了官司,想要先發製人,拿捏住了大老爺,好讓他把事情給孫子平了。可誰曉得,賈赦不但對他家一清二楚,更是涓滴不給他這個長輩麵子,連他那小妾的事情都往外說,當真是不為人子!
哼,還想到祜祜麵前告老爺的狀,也不看看俺倆啥乾係!
“你孫子強賣人田,逼得人一家八口賣身為奴,仗的可不就是我這個不肖之人的名頭。”大老爺原還對他們笑容相迎,一聽這個頓時就收了笑容,冷下臉來嗤道:“另有你這等老不修的,你都快七十了,還強娶人家十六的小女人當妾,你如何冇死在頓時呢?”
這等毫不包涵的話,直將老頭子氣得七竅生煙,神采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黑的,話都說倒黴索了,隻會顫動手指著大老爺,“你,你,你……”個不斷。
這幾個族老,常日裡仗著榮寧二府,在金陵也是橫行慣了的,那裡受過這個氣。一個個都神采烏青,點頭晃腦地要跟賈赦實際,不是拿著長輩的身份壓人,便是抬出都城的賈母來。更有甚者,都直接喊出了告禦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