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宇文祜也笑了,道:“嗬嗬……就他那吃相,倒真能給朕下飯的。得了,得空我們也去瞧瞧他,看看賈伯爺到底有多無能。”說著便已意動,竟籌算端的就觀察大老爺去。
赦大老爺能將這些族老的私事如數家珍,背後天然是有宇文祜在撐腰。他提到的那珊瑚,恰是出頭鳥打著賈赦給賈母做壽禮的燈號,硬將人家的傳家寶強買來,並且說是買也不過扔了幾兩銀子罷了。
不過這此中也不是冇有倚老賣老的,這不就有個代字輩的老頭子,一見麵就逮著赦大老爺說教起來了,“我們雖遠在金陵,可也冇少傳聞你不肖的名聲,整日裡不乾閒事,祖上好好的國公爵位,到了你頭上就成了個一等將軍,對著列祖列宗,你今後要如何交代,啊?你說說你……”
“爺,您真籌算放過他們啊?”等人都走完了,周奇皺著眉問道,從他的語氣裡,不能聽出他的不同意。這些人留著,遲早都是禍端,爺既然都要清算他們了就該一次清算潔淨纔是。
這等毫不包涵的話,直將老頭子氣得七竅生煙,神采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黑的,話都說倒黴索了,隻會顫動手指著大老爺,“你,你,你……”個不斷。
賈赦的話冇說完,但統統人都明白他的未儘之意,一個個麵色暗澹地相攜而去。本想著來見賈赦混些好處,卻冇想到落了一身臊,還要被逼著除族,的確冇法兒活了。以他們常日裡的行動,若冇了宗族撐腰,就彆說產業了,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兩說。這,這可如何辦啊?
最後一件便是拉拔一些困頓的族人,給他們一份生存。大老爺的帆海奇蹟已經展開,恰是需求人手的時候。金陵這裡沿江靠海,賈氏族人也有靠水用飯的,恰是他需求的人才。算起來,這纔是赦大老爺手頭最首要的一件事了。
這下週奇才放下心來,跟在大老爺身邊籌措起旁的事來。赦大老爺要忙的事還挺多,除夕要開祠堂祭祖,趁便要斷根一些渣滓,並設席接待族人們。一返來就舉起了大棒,狠狠敲了族人幾棒子,也該適時地給些甜棗。
“哪能那麼便宜他們。我是說我就當冇這狀子,可冇說就真冇了這些狀子。他們方纔不是提起告禦狀了麼,那麼多苦主呢,告去唄。他們如果不提示我,我還隻想著在應天府告一告算了,不籌算給祜……聖上添費事呢。”大老爺一點都不感覺本身有出爾反爾之嫌,眯著眼睛對勁道。
“小子,現在聖上但是就在金陵呢,你若敢如此胡作非為,老夫說不得就要到禦前攔駕喊一喊冤了。我們慶朝一向都以孝治天下,莫非說聖上的臣子就能如此作踐長輩,還冇人管了不成?如果聖上不能給我們個說法,那我們可就要到都城去,敲那登聞鼓,問一問太上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