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大老爺聞言擺擺手,讓人把政老二放下,正了正身子,道:“本來你冇事啊,方纔瞧你那模樣,我差點還覺得就快不可了呢。老二啊,今後少那麼惺惺作態的,輕易嚇著誰了。這也就是我,換小我今後怕都不會讓你再進門兒。”
“本日,你家老太太來族裡告狀,說是家中有筆數額非常龐大的存銀,被你無端調用了。那筆銀子我也略知一二,乃是叔祖和叔祖母定下的端方,每年都會續存一些,並且規定等閒不得動用的。恩侯,這件事你可曉得?”
“既是如此,恩侯你還不快將此事從實招來。”賈敬咳了一聲,壓住族人們的竊保私語之聲,也打斷了賈母的喋喋不休,道:“這件事事關幾十萬兩白銀,當然要弄清楚才行,不能單憑任何一人的片麵之言。”以是,本真人可冇錯兒。
這接二連三下來,赦大老爺現在的榮侯府,倒是榮寧街上能建彆院的處所占了近半。賈母他們如果想按“夢”中那樣,將探親彆院建在榮府前麵,倒是不能了。
“孽障,你另有臉說這類話,還不給老身跪下。”賈母的神采本就欠都雅,此時又被賈赦如此忽視,更是氣得神采紫紅。她將手中的柺杖,在青石鋪就的地上重重一頓,指著大老爺的鼻子罵道。
老爺他光亮磊落,是他乾的就是他乾的,老爺他認!
“老太太如何發這麼大的脾氣,倒是叫我摸不著腦筋了。今兒老二到莊子上找我,隻說老太太本家長、族老們都等著,卻冇說是甚麼事。敬大哥哥,你可得為小弟我解惑,不能讓我平白無端地捱罵吧?”赦大老爺冷酷地掃了眼賈史氏,一點兒冇有從命的意義,反向賈敬問道。
究竟上,政二老爺對本身是不太能狠得下心來的,雖說發了狠咬破舌尖,可到底冇能忍下疼來,舌尖上一個小口兒,頂多隻吐了些血沫出來。但即便是如許,賈政也感覺夠了。
下人們雖聽令放下了賈政,但手上卻有些冇輕冇重的,就導致二老爺不謹慎扭了腰。賈政因著前車之鑒,曉得在賈赦這裡找不回場子,隻好臨時忍下來。隻等賈赦隨他回了榮國府,到時候自有老太太和族人們為他做主的。
“喲,倒是轟動了很多人,老太太怕是冇少破鈔吧。”赦大老爺也不驚奇於政老二的真臉孔,當年這小子就是這麼個貨品,他被放逐解纜之前,可冇少見地他這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