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川惦記迎春的事,等開了春,又催了謝婉兒幾次。謝婉兒冇何如隻得同婆婆說了此事,顧老太太倒是個開通的:
“這顧二爺多大年紀了?我大孃舅家有一個女孩兒,常日裡也是棋譜不離手的。”
“娘娘元宵的時候還派夏寺人出來,打賞了你們大家些禮品。現在娘娘正得寵,說不得甚麼時候便懷上了龍子,隻是銀錢有些不湊手,你們各添些過來,我一併送進宮裡去。”
“珍哥兒有爵位在身,天然手頭餘裕些。兒子現在一介白身,能養得活府裡上高低下的人丁就不錯了。不過娘娘既是我親侄女兒,我這做大伯的就添上一千兩吧。”
顧老太太內心也有一把算盤,這大兒媳婦是個好的,奪目強乾,管家理院都是一把妙手。如果二兒媳婦也是個要強的,可不家宅不寧。老爺又夙來心疼均哥兒,說的媳婦家世太低想必也不肯意。
恍忽記得謝婉兒的夫婿另有個弟弟,貌似也癡迷棋藝來著,迎春嫁疇昔總有一技傍身。
“如何,我老婆子必得有閒事才氣叫你們來?”
“大女人府裡可還好?”林寒川瞥見謝婉兒,想起迎春的閒事來。
“那也罷了,她們姐弟兩冇小我照看,是該林丫頭多操心些。既如此,鴛鴦你過幾日再去,需求接了林丫頭來。”
“怎不見墨哥兒?本日不是書院放假的日子麼?”林寒川心頭無事,便同黛玉閒談起來。
“你去那裡了,如何這時候才返來?”謝彥詰責道。
對阿,寶玉的婚事他插手不了,但是賈府眾位女人們的畢生大事卻可略微動脫手腳的。
“林丫頭可有說甚麼?她夙來懂事,必不會平白無端地拂了老太太的意。”王夫人見賈母麵色不豫,忙問鴛鴦道。
“都好呢。”
這賈家的二蜜斯,父親好歹曾襲過爵,哥哥現在又在朝廷做事。如果真如兒媳婦所言,性子和順,不喜爭權奪利,又同均哥兒能談得來的,可不是天賜良緣?
謝彥對這兩個姨娘都不感冒,隻是兩人爭風竟殃及了七八歲了的榕姐兒,害的她大病了一場。謝彥雖不喜白輕容,但到底心疼女兒,把榕姐兒抱到林寒川院子裡,伉儷倆纔不再負氣,和敦睦睦過了個年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