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行事非常奇特,不是赦大老爺是襲爵的麼?如何聽政公與寶兄弟的口氣,竟像是榮國府端莊當家人?”
春闈期近,林寒川少不得分了一些心機在謝彥身上。
都城裡的寺廟都香火太旺,免得碰到不該碰到的人,林寒川偶然乾預國度大事,隻想窩在院子裡埋頭掙積分。是以,令小廝選了一個都城外的小寺廟,提早讓人去籌辦了,纔去榮國府接黛玉。
“去寺廟做甚麼?”賈母不解。
“我們姐們倆預備請和尚誦些經文,再親身祭奠一番先父母。”林寒川道,實在彆人老了,實在不想折騰,悔怨冇選都城裡的寺廟,再去探聽得時候都已約滿了。
“寶玉不是外人,既不要璉兒去,使喚的人很多帶點。”賈母說著叮嚀鴛鴦去安排人手。
“都已清算好了。”
“嗯。”中不中無所謂。
林黛玉也喜上眉梢,隻要寶玉不大樂意,暗裡抱怨道:
寶玉抱怨歸抱怨,還是跟著賈政一起去謝府登門道賀。
“既如此,讓你璉二哥哥和你一道去罷。”賈母還是不放心。
“夫人此言差矣。帝王將相幼時莫不都善於婦人之手,更有很多賢德女子世代歌頌。夫人出身書香家世,何必自謙如果?”
謝彥經心歡迎,夜間同林寒川閒話,不解道:
“素聞政公最是知書識禮,怎如此不顧長幼尊卑?”林寒川的話戳到了謝彥的悲傷事,使他對素未會麵的賈赦憐憫了一把。
“老太太,不如兒子帶了寶玉親身去。一來道賀外甥半子少年高中,二來也好讓寶玉進益些。”
“我昔日自大才學過人,在洛陽罕逢敵手,原想奪得會元,誰知才得了第五名。”
“我們府裡就有姑子,玉兒身子弱,不必這麼折騰的。”賈母道。
“老太太偏疼,傳聞正堂都給了二老爺住,大老爺隻縮在花圃裡。”
公然夫榮妻貴,在賈家的報酬進步了不止一個規格,肩輿直接抬進了老太太院子裡。
賈府也得了動靜。
林寒川有些驚奇,在這個“為人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彆人”的社會,竟然有謝彥如許潛伏的女權認識家,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
“京師為萬人所朝,人才之盛豈是洛陽可比。第五已是不錯了。”林寒川不明白謝彥如何想的,中了不就行了嘛,尋求名次做甚麼。
“老太太的情意我們姐妹領了。隻是祭奠先父母,旁人去了恐怕不當。林寒川看寶玉的模樣像是去遊春,黛玉聽了神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