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撇嘴說:“能把府裡攪得大亂的還能有誰?不就是那鳳凰蛋兒嗎?哼,在書院裡和人家打鬥,衣服被扯破了,受了點重傷,可把老太太太太心疼壞了,又是哭又是罵地。現在那邊一屋子的人都圍著寶玉檢察傷情,出主張呢。像我們如許平時冇啥臉麵的就是想表示一下體貼,還靠不上去呢!”
賈環這一席話學趙姨孃的口氣神態學得惟妙惟肖,把趙姨娘聽得又是樂又是愧,說:“得了得了,你現在這麼能的,娘都要聽你的,那裡還敢再打你?”
周妙珍惟願――像自家裡的父親對母親那般,看到丈夫祁潛對著她暴露溫情的笑容,閒暇時陪她聊一聊家裡短長,行伉儷之事時說一兩句蜜語甘言,而不是高高在上到不成靠近。
是的,專注,詭異的專注。
洞房夜以後的兩週後,祁潛終究和周妙珍行了合巹之禮,以究竟證瞭然他是行的。
佑兒擦著一腦門的汗,說:“那家子的仆人也太不通情麵了,既然請爺出來喝茶下棋,如何不叫人遞話出來?主子們本來想叫一小我出來問問的,何如那家人的門房太不好說話,我們求了半日,他們隻是不睬,主子們本來想硬闖出來的,何如那兩小我有一股子蠻力量,主子們非常敵不過,隻幸虧門口瞎轉悠。等了好久不見爺出來,主子們還覺得爺從彆的門出去了,便留了左興還在那邊守著,其他的人都回了府門口候著。主子們都在想爺如果再不返來,少不得要去奉告老爺太太了,真要出了甚麼事,主子們粉身碎骨也擔不起啊。”
周妙珍頓時抬起一雙飽含著水汽的眼睛,似責怪又似委曲地喊著:“夫君――幾日不見夫君,妾身非常思念,明天,就留下來陪陪妾身好不好?”她的聲音本來就嬌柔動聽,這一句話更是說得山路十八彎似地委宛多情,任是鐵石心腸也要被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