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領著丫頭、婆子們去了迎春的瑾月樓,這纔是她正鐺鐺的小姑子。自從王熙鳳和大房歸心,冇少照顧了迎春,不但尋了個錯處把迎春那偷懶耍滑又糟心的奶媽子一家子給放了出去,私底下也常提點一二。
“你呀!不說**管不到朝政,便是現在也是皇上在位,可不是太上皇。”賈璉好笑的搖點頭,逗著小寶寶,“再則,便是二房今後出息了,可一個娘娘又能如何?要曉得家屬茁立靠的是子孫!你看寶玉那模樣是靠的住的麼?靠著宮裡的太娘娘又能走出多遠去?”
卻說賈璉伉儷倆,關起了房門,王熙鳳到底是有些擔憂。“我們這般,如果惹怒了宮裡的娘娘......”
又指著屏風背麵的迎春,轉頭又道:“大房就迎丫頭一個女人,自是大女人!誰再敢亂叫,可彆怪我不客氣!”哼一聲又說:“琮兒去學裡了,他返來後再叫我聞聲一聲琮哥兒......”
這麼一想,賈赦更是一疊聲兒的叫人把大房通著榮國府的小門兒和外廊都封起來,隻叫大房高低今後都走這邊兒開的通著大街的門兒。又打發丫環、婆子去把迎春接返來。便是曉得這麼一來,可謂是完整和老太太撕破了臉,那一份嫁奩可算是冇了,但他大房的女兒纔不奇怪那一點嫁奩!
比之賈母、王夫人的驚駭擔憂,賈赦對於賈元春被貶為朱紫卻非常歡暢的。
賈赦越想越氣,把大房的主子和仆人丫環們都叫到他的院子裡,指著賈璉恨聲道:“從今今後,都給我叫大爺!若再叫一聲兒二爺,不管是誰,老爺我立馬將他發賣出去!”
而迎春呢?這幾個月,榮國府接連出事兒,二房受得打擊最大,王夫人對大房袖手旁觀的做派非常不滿。再加上迎春又住在那邊,本身又冇有探春的脾氣兒,受了很多的閒氣。現在更是月例銀子也好些日子冇給了,內心頭隻覺冇意義。更何況本日聽到父親為她的嫁奩出頭,倒是有些打動的。這會兒傳聞要接她回大房那邊兒去,哪有不肯意的,連話兒也冇問一句,就去了。
又兼著迎春和順,常日聽大姐兒也說過,想著也不過是份嫁奩,有她父親、哥嫂,本身能拿多少?再者本身冇有後代,現在有了大姐如許兒的謹慎肝,再來個能在她膝下教養的大的也不算甚麼,再說了,不久迎春便要出嫁。
畢竟本日他已經將話說了絕,他們大房和二房的乾係已經完整分裂。且將話完整說開了來,將一肚子的痛恨、不滿宣泄出來,賈赦頓時便感覺一陣輕鬆,更是將他從困擾他多年的沉悶中擺脫了出來。隻是內心不免還是有些忐忑,畢竟二房的賈元春但是宮裡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