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鼎深深地看了一眼史鴻,開口道:“鴻兒,這儲位的事情說是國事也是國事,但是也是天子家事,我們家現在已經太顯眼,無需靠著從龍之功錦上添花了!屆時,如果真的勝利,新皇莫非還能給我們也封個世襲罔替的異姓王不成?鴻兒,你也讀過很多書,《品德經》隻怕你比我還熟,這水滿則溢,過猶不及的事理,莫非還不明白嗎?”
但是王家不一樣,王家跟甄家乾係並不算非常密切,這也跟在王子騰之前,王家的人都不那麼超卓有關,厥後王子騰眼看著發財了,甄家想要攀親,王子騰那會兒已經結婚了,娶的還是頂頭下屬的女兒,是以隻能退而求其次,選了王子勝,雖說隻是旁支,也是個出挑的。王子勝出事,地點就在江南,王子騰不得不乞助甄家嫡派的當家人,甄家一脫手,王子勝還算安然地脫了身。厥後王子騰得以青雲直上,當然是他有本事,此中也不乏甄家在此中出了力,一來二去,王子騰欠下了甄家很多情麵,這會兒既然賈家想要支撐甄家的外孫子,王子騰即便不是看在外甥女的出息的份上,也得還甄家的情麵,天然要在背後跟著用力。
“是兒子相差了,還是父親想得全麵!”史鴻心悅誠服。
王子騰是個有本事的,王家當年在四大師族中,不過比薛家強出一籌來,王子騰又少年喪父,靠著父親留下的一點人脈,一小我掙下了現在王家的出息,可謂是少有的能人了!隻是上輩子不幸,成果一家子內裡拖後腿的多,能幫手的少。
史鴻悚然一驚,的確,史家現在一門雙侯,即便是在勳貴圈子內裡,也是很顯眼的了,這會兒可不是建國的時候,國公都能一抓一大把,現在天下承平,便是追冊封位的也很少,老牌的勳貴現在都在降等秉承,有的雖說還掛著公侯的牌子,實在爵位已經將近降到底了,便是那幾個異姓王現在也不過隻要南安郡王和西寧郡王還算有點兵權,其他的就被榮養在了京裡,等候他們的也是降爵,幾代以後,泯然世人。史家不降反升,兄弟兩個又都得聖上看重,在朝中得了實權,已經是鮮花招錦之勢,若不謹慎謹慎,冒然摻雜進奪嫡之事中,便是成了,也是世人的眼中釘,不如退上一步,反而給自家留了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