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想起這些就感覺唏噓，先大夫人那日子過得……也是不幸啊。

賈琳從芸香閣返來以後，就先去了周氏的院子。他打包帶來的點心共有四種，此中兩種剛好是周氏愛吃的，另兩種則是帶給秦恕的。周氏一見賈琳大包小包的拎著出去，就先發笑了，道：“你就曉得把世子當孩子哄呢！”

老夫人待大夫人也極好，平常說話的時候親親熱熱，看著就如親母女普通，反倒是二夫人就像現在的邢夫人一樣，不大愛說話。但這都是麵子上的。

本朝就冇有世子彆的開府的先例,是以秦恕和賈琳這宅子大門上都冇有掛門匾。本來,直接掛個“應府”，也是能夠的，但是秦恕私內心不是很情願承認這個姓氏,是以也就罷了。至於“賈府”，彆說賈琳願不肯意,這宅子既然是賜給秦恕的,在賈琳冇有拜相封侯之前,他的身份就不成能擺到匾額上去。

周氏之前學的做的都是奴婢的端方，現在卻要把老夫人的端方學起來，閒暇的時候反而未幾。賈琳本有些慚愧，隻是，在這個期間，周氏能獲得自在已是可貴的了，總不好再矗立獨行地叫她另嫁吧？這不到四十歲就開端守活寡……用當代人的目光來看，的確有些不刻薄。如此一來，賈琳也任由周氏學端方，好歹讓她能打發了時候。

當年周氏在賈母身邊服侍的時候，她就瞧出來老夫人一慣偏疼二房。可先大夫人也是百年望族出來的女兒，她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有氣度，又有手腕，下人中就冇有不平她的。老國公雖不管內院之事，但先大夫人一嫁過來，他就發話將權力的權力給了兒媳婦。老夫人當時是被高高在上捧起來的，先大夫人看似孝敬非常，管家的權力卻緊緊地捏在本技藝裡。

賈琳心中一軟，道：“母親，我和璉二哥哥另有些私底下的來往。我們不如把這事兒透給璉二哥哥曉得。府中到底另有些舊人呢，現在又是璉二嫂子管家，他本身查起來總比我們這些外人強些。說句不恭敬的話，老國公的妾侍也很多，可活到成年的除了兩個嫡子一嫡女，竟是隻要兩個庶女了，想必賈老夫人私底下那上不得檯麵的手腕定是有些的。如果先大夫人公然是被害死的，那璉二哥哥前頭的阿誰隻怕也去得蹊蹺……這兩條性命擺在那邊，就是璉二哥哥礙於孝道不能狀告祖母的，那先夫人的孃家倒是能往上麵遞狀紙的。”

賈琳皺了皺眉，就算母親說得是真的，賈璉生母的死和王夫人——乃至是賈母——脫不開乾係，但這事都疇昔十六七年了，證據也都被人毀滅得差未幾了。這完整冇有衝破口去查這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