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馬車以後,邢夫人終究還是冇能忍住,笑道:“寶玉當日出世的時候,就說他是有大造化的,果不其然,這聰明勁兒真不是普通孩子能比得上的,大人隨口說下的話,恰好就被他記在了腦筋裡。哎呀,我就是肚子不爭氣,隻能戀慕了……”邢夫人一無所出,昔日妯娌兩個打機鋒的時候,王夫人也冇少拿這個說些明裡暗裡的話。現在,因著王熙鳳和賈璉兩個孝敬,邢夫人本身反而能以此自嘲了。
好久,賈母才閉著眼睛說道:“王氏,我見你平日唸佛,便覺得你學了那等心平氣和,隻是,卻冇想到你私底下痛恨這般大,你與政兒本是伉儷一體,可你倒好,好端端地還去歪曲了政兒的名聲。而周氏當年原就是我賜給政兒的,少不得你內心也是怨過我的。既然這般,你也不消來我這裡服侍了,便去佛堂數佛豆吧。”罰了王夫人去佛堂,卻又冇有加刻日,很明顯王夫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候裡都要受累了。